燥熱的七月。蟬鳴顯得那樣無規律且讓人厭惡。
我發燒了,而且還得了胃病。
每個夜晚,我都潛伏在夢的表層。無法進入深眠狀態,於是睡眠會分三個等分,淩晨四點會驚醒,八點也會醒,12點是真的醒了。
一直都是這樣。
燥熱的感覺一直縈繞著我,像繩子一樣束縛著我。
讓我感到惡心、缺氧、頭痛。
體溫計顯示的三十八度一直不曾褪去。胃病發作的時候,整個人就好像被拉扯,然後撕裂。
每一個淩晨四點,我流著冰冷的淚。
我想寫大量的字,因為隻有寫文章可以讓我稍微好受一點。
朋友圈也時不時發來“記得要去看醫生”之類的話。
唯獨沒有兔子。
他的頭像一直亮著。卻沒有在我的列表裏閃動。
我甚至覺得有點可笑,我每天那麽晚才睡是為了等待誰?
又是因為誰我才失眠的?
永遠都是這樣。
小C和保羅這幾天一直陪在我身邊。
“你都這樣了,兔子也不來慰問一下。”小C一邊給我倒水,一邊嘟囔著說。
“就是,早就覺得他不好,就是個小學生。”
我抱著膝蓋將自己縮成一團。
我盡量不去聽他們對兔子的評價。我努力說服著自己,“其實兔子是關心我的,隻是放不下麵子罷了。”
“麵子?麵子重要還是媳婦重要。真的是,我去找他理論去。”小C說著就挽起袖子,像是要去殺雞。
我被小C一臉激動的樣子逗笑了。
說起來,這麽久,嘴角永遠下垂,很久沒笑過了。
像是被橡皮筋拉扯著,一動也不會動。
“好了,不早了,我們先走了。你啊就是不好好照顧自己,別總是喝冷的了,趕文章這種事也別總是深夜做了。聽見沒?”
保羅背起書包,拍拍我的肩。
我沉默地點了一下頭。
房間裏理所當然又恢複了一片寂靜。
從小我身體就弱,淋一場雨就會感冒發燒。五歲的時候持續40度高燒,差點死在病床上。
麵前的電視機沒打開,待機模式下,黑漆漆的屏幕可以很好地映出我那張憔悴而布滿黑眼圈的臉。
“瘦了。”我幾乎在自我嘲諷。
小C給我倒的水一點一點發涼,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腦袋的昏昏欲漲幾乎讓我喘不過氣。
上一次高燒的時候,是在期末前,好像是也是因為兔子,具體為什麽,我忘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