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似乎詫異著這樣的選擇,他被撲倒的同時,這兩個抱在一起的人,以燕子俯衝的方式衝出來車廂,掉到了鐵軌外。
有時候人沒有多項選擇確切答案可能是唯一的時候,我們選擇的方式可能會讓自己在事後都會吃驚。
雙雙墜落在鐵道邊,嚴鳴岐墊在江以檀的身下,江以檀除了在著陸過程中緩衝受了擦傷外,沒有什麽大的傷痕。
可是,他就不一樣了。嚴鳴岐先是在車上為救她承受了鐵板手的背上狠敲,在下落過程中護住江以檀扭轉身體,身體上半部分一頭先著地,江以檀身體的重量加上自己的體重和物體慣性,他的背幾乎沒有完整無傷的地方,加上身上在搏鬥中的傷痕。
真的是,傷痕累累。
他閉著眼,沒有出聲。
連動睫毛的力氣都沒有。
江以檀忍著還沒有緩過來的意識,憑著本能爬到他身前。
“嚴鳴岐!你沒事吧?!!不要嚇我,嗚嗚”
她想要看一下他的身體,可是怕牽動他的傷口。
隻好摸著他的頸動脈,確定脈搏是否還正常跳動。
“嗚嗚嗚,你不要嚇我呀,我膽子很小,你這樣攤著我該怎麽辦”
江以檀趴著他身邊嚶嚶哭泣。
他艱難的抬起左手,動了動手指,摸了摸她的淚痕夾著泥土的花臉。
“不要哭,阿檀,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真的就是一點點。你幫我找人過來好不好”他聲音斷不成節,如歸逝的殘陽,溫暖帶著了無生機。
江以檀搖頭不依“不行,我不要去,你萬一萬一.”
她抓著他的手,眸色淒然一片。
“沒事,我不會的,你沒有....咳咳咳,我就是有一點痛,有一點累而已。不哭哈”
嚴鳴岐扯動嘴角,微微一笑。
“不,我不要,我要帶著你。你不是說無論你選什麽路,要我跟著你嗎?那現在,無論我做怎樣的事,你也要支持我,好不好!?”
江以檀挽著的手,牽強的扶起他的上半身。
入目之處,全是鮮豔刺眼的紅,就像她最愛的虞美人。
在荒嶺野外,暈出奪目的色彩。
磚紅色的土壤,浸著血液,妖冶的可怕。
她將他側身扶在自己的身下,步履維艱。行進的速度慢的幾乎沒有移動的痕跡。
“阿檀,你放下我,去找人來,你這樣我們誰都不能獲救的。”
他一句話足足頓了幾分鍾,聲音裏藏不住疼痛的感覺,顫抖著。
火車自然不會為了他們的意外而停下,隻是有很多的人探出車廂,議論紛紛“咦,這兩個人怎麽在外麵?”
“你不知道?剛剛乘務員不是說在找一個女孩嗎?就是他們呀,聽說剛剛在21節車廂發生了嚴重的鬥毆事件,這兩個人應該就是被打的對象吧?!”
“他們因為什麽事情起了爭執,而後就和一群混混打起來了”另一個人又補充著。
江以檀現在無比痛恨這群眼看著他們卻不施以援手的圍觀者。
人就是這樣,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都是無關痛癢的,多數時候我們都在充當著圍觀者,從未想過要成為施救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