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留下淚水,不知是為了當初的還是為了孩子。
“我會盡力幫你的。說到底當年是我先誤了你!”
湯白柳平靜的坐著。
那麽悠長的故事不過隻言片語就能說清,回憶不同故事。
回憶是要彼此的情緒帶著主觀的感情,而故事不過是客觀的敘述。
“不用了,我自己會用自己的方式走完我自己的路。”
她沒有來由的對著他微笑“你這些年很幸福吧?”
“蓉蓉很好,我也很好”
“那就好,體會我的生活你就知道你應該珍惜這些不多的美好日子不是嗎?”
她喃喃自語。
江國盛不知道這些年,她究竟過的怎樣。
每次問起她婚後的生活,她都是虛假微笑“很好。”
他也問起過嚴鳴岐,答案和動作出奇的一致“很好”
畢竟是私事,自己也不好在問些什麽。
但是看她這樣,心裏確實是不好受。江國盛舒了口氣,終是出去了。
她眼裏渡著陽光都到不了的灰色地帶,眸色間的怨恨瞞住了他,可是心裏的能藏到及時?
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哪怕你盡力彌補了。
打個比方,你手中的古董瓶碎了,你想把它修好,是不是就粘好就可以抹去它碎了的事實。
答案。
下午的時候,昏睡了一天的嚴鳴岐醒了。睜開眼,看見的不是江以檀而是自己的母親。
他漠然的語氣,還不如對覃家人來的更親和。
“你來幹什麽?”
“你生病了,我來看你呀兒子!”
“哼?你看我?怕是想來問問我在江家有沒有達到你的要求吧?”
嘲諷,哂笑。
不像一個兒子和母親之間地對話。
“你也不必激將我,我來這裏必定是誌在必得的。倒是你,自己看清自己的位置是在哪?當初我們說好的你也不要忘了。你要出國沒有監護人的保證,你可以出去?”
湯白柳語氣也沒見有幾絲溫情,他們之間存在的不過是交易而已。
母子?怕是不見得。
“你出去!”嚴鳴岐右手一扶著胸口,左手指著門,態度強硬。
“好兒子,你的翅膀現在就想起飛嗎?早了點。”湯白柳拿起包,瞥了一眼他。
往我這樣苦心培養,怎麽就養成這樣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嚴鳴岐一直咳嗽,查房的護士聽見了就召集起了江家人。
江以檀緊張兮兮的看著醫生做完常規檢查,“醫生,他大礙吧?”
“嗯,沒事了。他最近需要靜養,你們不要太刺激他的情緒。這樣不利於他傷口的複合。”
“恩恩,我們會注意的。”江以檀和母親送走了醫生,江父挨著他坐下來。
“孩子,對不住你。每次檀檀都讓你。哎。孩子真的抱歉。叔叔沒有盡到一個長輩的責任呀!”
江國盛懊惱的看著他的眼睛,關切不已。
“江伯父,沒事的檀檀是我妹妹,我怎麽能看見她受傷而不管了?再說了,她隻是皮了些,沒什麽其他不好的地方。”
嚴鳴岐病後的聲音帶著不同平時的青澀,平添的暗啞,反而更顯成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