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下去安慰她,擁抱她。
而是不願她現在回來。
因為湯白柳已經來了。
現在正坐在他的病房裏,而林珮晴被他的母親笑著請了回去。
房間就剩下他們兩個,對於湯白柳,這個母親來講就是一個極佳的機會--能威壓著嚴鳴岐再次屈服,不怕失敗。
簡單的理由,江以檀會在不定時的場合下回來。她早就看出來自己兒子對那個女孩兒的特殊之處,不管是處於何種原因,她賭嚴鳴岐不敢再江以檀麵前捅破他們兩個的事情。
她會一清二楚他的兒子本性真的不是純良而已,而是隱忍等待著一次能徹底擺脫自己的機會。
“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清楚了吧?鳴岐,你和我都沒有選擇不是嗎?既然如此為什麽要逆著時間的鱗片,既傷了自己,又得不到想要的?”湯白柳眸光飄向窗外,意有所指,又似乎沒有注意到外麵,語氣淡然。
“你和我都沒有選擇不是嗎?既然如此為什麽要逆著時間的鱗片,既傷了自己,又得不到想要的?”湯白柳慢搖著玻璃杯,杯中綠茶舒張,浮浮沉沉,繼而補充道。
她望著裏麵茶葉,輕輕淺嚐了一口。
“我不明白,你是我的母親。為什麽要這樣逼我?”嚴鳴岐握緊窗台上的木質框子,眼神還在遠方的槐樹上,寂寥的可怕。
“我逼你?那是誰又在逼我?母親?這個詞匯多久沒有聽你叫過了?我的好兒子。”
放下茶杯,手掌翻轉。
指尖的豆蔻胭脂豔紅耀眼。“你看我這雙手,原來白淨纖長。現在有多少孽債在我手上。這豆蔻在豔紅怎麽能掩飾的了我過往那些可憐的遭遇?”
“你有那麽多的計劃,人願意被規劃。為什麽偏要挑上我?我的出生就是為了一個複仇?為什麽?”歇斯底裏,目光冷藏一切。刺骨的痛,在心中漫延。我是你的兒子呀,為什出生就已被你算進了你籌劃了20年的複仇。
我認識的第一個人不是父親母親,是江國盛。
開口的第一個字不是爸爸,媽媽。而是恨他。
我學會的第一詞不是幸福,而是複仇。
你不知道閣樓上的冬夜有多漫長,窗台月光清冷的可怕。
你不知道每次的“教育”使我到現在都在害怕。
父親每次皮帶打在我的身上都沒有你給我的傷口疼。
“為什麽是你?嗬嗬~,我還在問自己為什麽你的父親要選中我?或許其中緣由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湯白柳安之如素,勾起嘴角嘲諷自己。
“你要的我都給你了。為什麽你就是要一意孤行?你真的就沒有把這個家放那麽一點點在心中?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隻是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讓步。絕不”委屈求全,即使知道沒有成功的可能。
他貼在窗沿,想借著冰冷的牆壁給自己支撐下去的力量。
“不可能?我有的是辦法讓它成為可能。我的手段大抵你是知道一些的。倒也是感謝你的父親的鍛煉,讓我這個心智幼稚的人,變成這樣一個孤家寡人。不過鳴岐,你要記住,我是真的愛你的。那怕這些愛看著有些血腥,又有什麽關係呢,鳴岐你要時刻記得,可是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又怎麽舍得讓你傷心。”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