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大腦轟地一下,縮緊了身體。
酒勁和驚慌失措同時上頭,雲珠整個人眼前都是暈的。
傅深野為什麽也會在這家酒吧裏?
“我和薑致說著玩的……”雲珠隻看他一眼,突覺身體一沉。
他加大了前傾的幅度,身軀貼著她,幾乎要壓下來。
黑眸灼灼,淡聲問:“所以,不失望?”
“……”
雲珠的後腰沒有支撐,幾乎要倒下去。
而男人腰腹能力健壯,持久力沒話說,保持著那樣的姿勢。
雲珠快要支撐不住,身子輕顫,咬著殷紅的唇瓣。
彼此的氣息,危險地纏繞成一團。
怎麽回答,似乎都隻是讓自己更危險。
在她快堅持不住時,傅深野倒是先直起了身,大掌帶了下她的腰。
借助他的力量,雲珠才勉強坐了起來。
指尖抽離時,傅深野溫淡的嗓音說:“腰不比以前軟了。”
“我很久沒跳舞,當然了。”
雲珠低著腦袋,若不是傅深野提起,她都忘記自己曾經多熱愛跳舞。
上了大學,她毅然放棄了高昂的舞蹈學院,選擇了學費便宜,且好就業的酒店管理專業。
傅深野默不作聲地看了她會兒,然後轉身。
雲珠以為他要放過自己,正要鬆口氣,又見他腳步定住。
黑色高定皮鞋折射著暗光,隔著一小段距離,他淡淡道:“過來。”
酒吧溫熱的暖風,吹動著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領著雲珠思緒回溯到從前。
她還在他家時,他常常在二樓倚欄而立,這樣溫淡地喚著她。
雲珠說:“傅先生,我朋友還在等我。”
傅深野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內衣不要了?”
“……”
雲珠在車門前站定了會,還是上了車。
唐梁在街對麵買煙抽煙,車內隻剩二人,一前一後地坐著。
“在後麵的紙袋裏。”
雲珠側過身去,拿到了。
米白色蕾絲款一件,疊得倒是工整。
展開紙袋時,雲珠聞到非常幹淨清冽的淡香味。
男人微微側身:“洗過了。”
雲珠微頓,下意識看向前座,心裏有一塊在隱隱燒熱。
印象中,他這養尊處優的少爺,從不自己洗衣服。
雲珠低聲道:“謝謝。”
傅深野從前座轉過頭,視線落在她裸露的雙膝上:“腿傷呢。”
感受到他的目光,雲珠覺得別扭,將雙腿收縮了下,低聲說:“出院那天就好差不多了。”
他大概隻是隨口禮貌性一問,並未再多關心,淺淺道:“林善和宋襲的事,你知我知。”
雲珠望進他的眸中,一股不明顯的警告意義。
“我當然有數。”她心知肚明,頓了頓,又問:“傅先生和林善,是認真的?”
傅深野未回頭,車內燈光暗沉,隻能借到一點窗外燈紅酒綠的微光,顯得他削瘦的側顏格外輪廓深邃。
“林善和我,很合適。”
他隻用這麽一句作為總結。
雲珠對此也不意外。
她知道,他是個長情的人。
且心裏也住了一個不可能的人。
那個人的地位,並不是一個林善,或一個雲珠,就能改變的。
雲珠點頭:“對傅家好,那就好。”
當年,傅深野收留雲珠,並非一時衝動。
是傅深野的母親找大師專門算過,說那幾年傅深野的事業會屢遭坎坷,必要散財消災,資助一個名字筆畫為十的女孩最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