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癡的夢

是夢。 是白癡做過最荒唐的夢。 天上的烏雲一層一層的，白癡帶著一瓶啤酒，騎著他那嘎吱嘎吱響不停的摩托車，晃晃悠悠的出門了。 現在要下雨嗎？還是稍等一會才下。白癡這樣想著。 他穿得很單薄，在凜冽的風中瑟瑟發抖。誰敢相信這是春天，溫度10度都不到。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傻了，都抖成這樣了還在那笑。 我跟在他後麵，一臉無奈的看著他。 他好像是看到什麽了，天的那邊是一望無際的藍天，白雲。或許是因為在烏雲底下太壓抑了，他朝著那邊騎去了，我也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後麵。 耳機中不停的播放著歌曲，隻不過是日語，他聽不懂。但他怎麽會在乎呢，他是白癡，隻是聽個調罷了。伴著旋律，他搖動著他瘦小的身體，瘋瘋癲癲的。 大概是到了吧，他從車上下來了。拿出帶來的那瓶啤酒，拉開拉環，要準備喝酒了。 “不是說好不喝酒了嗎？”我問他。 他隻是笑著，並不去理會我，而是繼續享受他的“瓊漿玉液”。 他在跟我裝傻嗎？還是他是真的傻 酒精似乎麻痹了他的神經，他在那裏唱著，跳著大喊大叫。即使路邊零零星星的行人向他投去異樣的目光，他也不以為意，仍然繼續著他那怪異的動作。 他看起來是如此的開心，看來我也沒有待在這裏的必要了。我正準備離開時，陽光撥開了烏雲，灑在了他的臉上。 “太陽出來嘍，太陽出來嘍！快看，太陽出來嘍。”他又蹦又跳，朝我大喊著。 的確，太陽出來了，天空也被分成兩部分，一半是厚厚的雲層，一半是湛藍的天空，兩邊似乎是不同的世界。看到這樣的景象，我也不由得為之震撼。 我朝他點了點頭，麵帶微笑。就任他去吧，他也好久沒這麽開心過了，他玩夠了自然會來找我的。我邊想邊走向回去的路。 …… 白癡醒了，臉上的笑也不複存在。 麵對學習的壓力，父母的期待，他很想回到夢中的世界，繼續著他以為快樂的事。 誰不想呢？ “太陽突然就出來了，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有我的到來，太陽是因為我的到來才出現的。”他嬉皮笑臉的給我分享夢中的事情。我則是一臉苦笑，不願看到他再這樣瘋下去。 其實白癡之前不是這樣的，但因為一個人，一個女生，他竟變得如此的瘋癲，以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 那女生名叫劉桐 ，說不上好看，但也略有幾分姿色。就是這樣的她，卻使白癡無法自拔，那曼妙的身姿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白癡的眼球。雖然離高考時間已經不多了，但為了能多與劉桐見麵，他還是改變了回家路線，選擇繞遠路。 說是見麵，不如說是偷偷的，在角落裏看她罷了。 我和白癡一起回家，經常看到他跟在劉桐身後，色眯眯的看著他，好像劉桐就是他的全世界。 因為劉桐，他似乎有點精神失常了，腦中不停的浮現著劉桐婀娜的身姿。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這打擾到我了。 但他似乎忘了，他和劉桐很早之前就認識了。他們的故事早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