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江遲一把扶住了她,嘴上應合著,可是低下頭看著安暮雨的神色卻有些黑沉沉。
他說的話幾乎是聽不見的,“小雨,你變了。”
猛的錘了一下鐵質的欄杆,安暮雨自己立馬倒是痛的眼淚汪汪,“我從來沒變過!你也是,霍嘉言也是。”
從安暮雨嘴中出現的名字是那樣刺耳,越江遲慢慢扣緊鉗在安暮雨腰間的的手,不容拒絕的將外套攏在安暮雨身上,讓人看不真切,“你醉了。”
安暮雨好似被分作兩個人,一個在腦海裏說著這不對勁,一個卻被酒精衝散開力氣,隻能像菟絲花一般依附在越江遲身上。
她好像看清了身前的人,眼睛圓溜溜地睜得老大,剛做好的頭發滑落,整個人透著楚楚可憐卻又誘|惑萬分的氣息,“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能……”
越江遲的目光掃過安暮雨的前|胸,眸色深深,他耐心的誘哄著,帶著無力抗拒的安暮雨上了二樓的客房,“小雨,我送你去休息。”
霍嘉言不耐的應酬完麵前的人,好不容易偷了個閑,環視一圈偌大的宴會廳,猛然皺起了眉頭,“安暮雨呢?”
董鄂也是剛剛脫身,提了早已滑落的眼鏡不急不忙的說道:“安小姐從來就不習慣圈子裏的宴會,想來是躲清靜或者找朋友說話去了,聽說張家小姐今天也過來的。”
不知為何,霍嘉言的心中不安的很,手指急促的敲擊著扶手,突然轉身向一旁路過的服務生,他看了一眼麵前的銘牌,開口仍然是半死不活的聲響,“楊元,你看見帶紅寶石項鏈,穿著銀色禮服的小姑娘了嗎?”
那個服務生一看見霍嘉言的臉,就恭恭敬敬地低下頭,思索再三突然想到,“看見了霍少,那位小姐一開始和一位先生在說話,後來好像醉了,兩個人都上了……二樓?”
麵前這位霍氏集團掌權人唇線抿直,帶著出鞘的戾氣,鬆開手硬邦邦地說了聲謝謝。
輪子轉的飛起,直直就往二樓電梯間去。
身後的助理連忙塞給他一張卡,在嘴唇邊做出了拉鏈的動作,楊元立馬低下頭重新端起托盤工作。
總歸這些都是大人物的愛恨情仇,跟他這種為了溫飽當啞巴的生活完全不搭恰。
霍嘉言的指關節泛起白色,沒有起伏的看了一眼身後跟過來的董鄂,等待電梯的過程,是那樣的難熬。
“以後董襄跟著我,她今天要是出一點岔子,你就跟越家那小子一起滾到非洲挖礦去。”
董鄂愧疚地低下了頭,低低的應了聲是。
等了多年的兔子,是自己不小心,讓賊人有了可乘之機,霍少這一句話已經是格外仁慈。
“小雨,你的眼睛不亮了,心也不像從前那麽純粹了,我好難過。”
越江遲眼底是化不開的黑沉,他把安暮雨放在柔軟的床榻上,臉上帶著不屬於深情的貪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