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真金還真!都安全了,出來吧!待在裏麵不憋悶嗎?”
石博學循著聲音找了過來,一走進廠房大門內側,就看到了癱坐在牆根的梅嘉平,還有同樣靠坐在旁邊的狗大師,兩人都是一般無二的灰頭土臉,仿佛難兄難弟一般,還散發出一股子惡臭。
摸爬滾打了四五天,能夠得到的自來水僅夠眾人飲用,洗臉都成了奢望,更不要說是洗澡等維持個人衛生,新陳代謝之下,能不臭嗎?
就算是女神什麽的生物,四五天不洗澡,頭發都有油耗味了。
“你們這是……沒受傷吧?”
石博學看到他倆的模樣,立刻緊張起來。
剛燉了自家狗兒子二黃的苟愛理有氣無力地說道:“有吃的嗎?都快餓死了!”
他和梅組長一樣,確認脫離了險境,心神鬆懈,整個人立刻被饑餓疲憊籠罩,看上去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之前那幾口肉湯和肉粒,根本不足以彌補連日來的虧空消耗。
“別傷,就是餓的!”
梅嘉平是真的有點兒奄奄一息的意思。
作為組長,他什麽都得頂在最前麵,幹的最多,吃的最少,隻有這樣才能讓所有人信服,將整個行動組的人心聚攏在一起。
“有,有!李白,有吃的沒?”
石博學回過頭,衝著跟過來的李白招了招手。
“壓縮餅幹要嗎?”
李白手上多了一個綠皮鐵箱,又拿出一箱礦泉水。
“要,要!”
梅嘉平用最後的力氣,扶著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向李白,接過從鐵皮箱裏拿出來的壓縮餅幹,狠狠扯開包裝,用力咬下一口,狠狠嚼了幾下,咽了下去,蒼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了起來。
他一臉滿足地說道:“太好了,終於活過來了,你們要是再晚上半天,恐怕就隻能替我們收拾了。”
僅僅是一口飽含高熱量物質的食物,就讓饑腸轆轆的胃重新恢複了動力,再灌下幾口水,精神當即為之一振。
人和動物一樣,隻要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能夠有機會重新恢複過來。
“唔,唔,真香,這壓縮餅幹太好吃了。”
苟愛理捧著壓縮餅幹,一邊啃著一邊直掉眼淚,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麽香的壓縮餅幹,一看包裝,還是華夏本土的軍用口糧,都說當兵要吃苦。
這是吃苦嗎?
太好吃了!
像這樣的苦,再給他來兩塊。
正準備摸第二塊壓縮餅幹的時候,李白拿開了箱子,苟愛理的手也被一巴掌拍開。
“梅組長,你打我幹啥,我還沒吃飽!”
僅僅一塊壓縮餅幹是遠遠不夠的,狗大師一臉的委屈和怨念。
“你要是想死,就繼續吃,人餓久了,腸胃虛弱,一壓壓縮餅幹就足夠了,再多就是找死。”
梅嘉平強迫自己的目光從李白手上的綠色鐵皮箱上挪開,他寧口多灌幾口水,也不敢再碰第二塊壓縮餅幹。
如果不管不顧的猛吃,怕是會把自己活活的脹死。
“其他人呢?”
石博學隻看到梅嘉平和狗大師,目光投向廠房深處,試著大喊了一嗓子。
“還有人嗎?我是加拿大行動組的組長石博學,我們來救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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