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領主,不可能是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
其實,沒有管理者會去每件事情親力親為,他們需要的是總覽全局。
領主更需要一顆清醒的頭腦,認清自己治下的人口構造,什麽東西比較富足,又比較缺乏什麽,做出合理的分工和發展計劃,交由擅長的家臣去負責各個事項,規劃項目的進程與完成的時間。
簡單的,不會下達錯誤命令的領主,就是一名合格的領主了。
領主總能去做正確的事情,發展並壯大起來則是必然。
呂武有一個很大的困惑。
晉國的國情這麽奇特,頂層的變動就代表一次暗流洶湧。
隻是國君正常的接班,底下貴族就能互相攻殺。
這樣的國家,國力一直在內部消耗,卻還能一直維持對外的征討,底子有這麽厚?
另外,內部一再內亂,作為一個國家竟然沒分崩離裂,著實也是神奇。
呂武哪裏知道一點。
以前的晉國並不這樣。
主要是國君的權力被削弱到了極致,公室的公族也沒有多少力量,大貴族的實力過於強大,也就形成了一種有序的混亂。
這個“有序的混亂”聽上去有點怪,可以理解成為:太多互相針對,而導致的平衡。
各卿互相盯著。
眾卿沒亂起來,也就是幾個卿不大舉互相攻殺,個別幾個中等貴族和貴族再怎麽鬧騰,對國家的整體局勢影響,也有限。
現任國君這麽不受貴族待見,隻是他成功地打擊了“卿”,也是好幾任國君以來,首位以極短時間內成功滅掉一個“卿”的國君。
其餘的大貴族,他們固然因為趙氏主宗被滅多少獲利了一些,可是沒有誰想當下一個被滅的家族,肯定會對國君產生警惕。
成功地滅了一個“卿”,引來了貴族的警惕,作為國君也不好受。
呂武就是國君變得不好受的見證者之一,他在霍城看到了國君的奴隸無人問津,也在國君的大本營新田見證貴族對國君的排斥。
實際上,也就是國君的身體不行了,不然有沒有趙氏主宗的複立還兩。
畢竟,國君前一腳滅了趙氏主宗,時隔一年卻又同意趙氏主宗複立,很打臉不,之前的努力也等於白用功。
這個白用功不是複立後的趙氏主宗會立刻變得很強大,指的是國君權威再次遭到打擊,貴族必然對君權心生更多的蔑視。
當然了,呂武並不是地地道道的春秋人,他甚至都不那麽清楚晉國是個什麽情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