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有正經事,比如匯報軍務之類。
少不了有那麽一些是來走人情交際。
他們看到呂武跟韓起聊得起勁,不認識呂武的人就會問,早知道呂武的人則是內心各種酸了。
呂武將一句話到一半,聽到了裏麵的召喚聲,對韓起笑了笑,自己撩開帳簾走進去。
從強烈的陽光環境下進入帳篷內,哪怕裏麵有點油燈,視覺上還是會有些昏暗。
“之前去了罃子處?”韓厥埋首在案幾上,頭也沒抬,道:“可是知了?”
呂武老實巴交地應道:“智伯提及秦人恨我,必邀戰為秦大夫史顆複仇。”
正在整理文牘的程滑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頭看向了呂武,又掃了一眼韓厥那邊,才重新做自己的事情。
韓厥還是沒抬頭,先“唔”了一聲,才問道:“如何?”
呂武信心十足地:“稟‘大大’,武不懼。”
春秋時期沒有嶽丈、丈人、嶽父、泰山等等的稱呼。
這個“大大”的稱呼,可以對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也能用來稱呼親近的長輩。
韓厥抬頭看向呂武,沒有刻意地擺出什麽表情,聲線平穩地:“孟浪!”
呂武立刻露出訕笑,道:“婿知錯了。”
這個年代已經有女婿這個稱呼。
出處是秦穆公的一則典故,關鍵詞“女兒”“東床”“吹簫”,也就是“乘龍快婿”的相關。
講真話,呂武是真的有自信。
而信心並不全部來自於武藝。
他的武藝其實也就一般般,耐不住有一件青銅劍無法破防的甲胄,還有一柄能輕易砍斷對方青銅劍的利器。
交戰時底氣無比重要,他有著甲胄的防禦力和武器的全方位優勢,太慫是真的很不過去。
當然了,有信心不代表沒眼色,他真覺得打不過對方,才不會硬頂著上去送死。
“君上已聞你名。”韓厥內心裏對呂武表現得自信,其實是感到滿意的。他的性格注定不會將滿意表現出來,道:“介時,隻可取勝。”
新任國君知道自己的名聲?
呂武對這個有些喜憂參半。
後麵沒閑聊什麽,韓厥正事講完就對呂武揮了揮手,示意呂武可以走了。
出來帳外,空氣就是比滿是油脂焦臭味的帳簾內新鮮。
呂武看到自己一出來,好多雙眼睛盯著自己看,對認識的笑了笑表達善意,不認識也是笑臉相對。
“武?”韓起壓低了聲音,也遞出了一張弓,道:“此物予你。”
之前他可沒拿著弓。
呂武將弓接了過來,看不出是什麽質材,感覺弓身有些偏大,拿著也能感覺到份量。
韓起咧了咧嘴,道:“上佳六石弓,莫要辱沒了。”
弓的話,一般是一石到三石。
春秋時期,一石大約是現代的五十斤,臂力能拉開一百五十斤的弓,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六石就是三百斤,明韓起知道呂武的力氣很大。
呂武卻知道現在有一個猛人,那人叫養由基。
相傳,養由基能拉二十石(一千現代斤)的弓,還能做到百步穿楊(約一百五十米)。
話,這還是人嗎?
呂武的力氣還在增漲中,隻是對自己的隨緣箭法一點信心也沒有,卻不能對韓起的好意視而不見,慎重地表示一定能用上。
至於用了,再射不中?
沒必要了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