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素素姑娘清冷,與芊芊的清澈不同。她與生俱來就帶著一種柔美的內裏,有意無意的一句話,或是一顰一笑,都能讓人倍感溫和,仿若和煦的春風拂麵。
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想來無論帶著怎樣的怒意,都沒有辦法發起怒來吧。
百裏肆說,他吩咐宏叔先將李辰與霜兒困在別院之中,而後尋找聖安城茶館之中的口技之人,模仿李老的聲音,已經在昨晚,誆騙出了李辰的話,因而也得知為何這李辰的手中掌有淳於家的通行令牌之事。
百裏肆告訴我說,自李辰將霜兒姑娘包養在別院之後,他便不再去飄香院了,除了每日一早回到李府去昏定晨省,其餘的時間,都留在別院,陪著霜兒纏綿。
這霜兒曾與李辰說自己的表親想從楚國帶一些翠縹茶來陳國賣,因為城口不準楚人隨意進出,所以想要李辰通過關係,幫助自己的表親來回走貨。
若是李辰是一個腦子清醒一些的人,就會求助戶令,登記一個商戶往來的身份申請就好。但是他是一個沒腦子並且急於求成的人,於是想到了通關令牌。這通關令牌一般是殿前六卿才會掌有的特例,他自然是不敢偷自己老父的牌子,索性就瞄準了淳於家。
想他覺著自家那不解風情的妻子整天對他拳打腳踢,使他對淳於家充滿了怨恨,若是令牌不見,被弄的人盡皆知,他自然不會受牽連,反而是淳於那個老東西,就算是罪不至死,也得送進司寇所嚴刑拷打脫層皮了。
心懷不軌的他起先明目張膽地去向淳於司徒要,淳於司徒不給他,他就動了歪心思想要搶。
他重金賄賂了看管淳於司徒隨身物品的老管家,並與他說好借用通行令牌,半月就歸還。
老管家被他純良的外表,與信誓旦旦給誆騙了,哪知他得了令牌在手,便沒有再想著要還回去了。
半月之期過去了,老管家派人催了又催,可仍舊不見這李家公子有歸還通行令牌之舉。
老管家這才害怕起來,親自尋到別院,揚言不把令牌還回來,便將此事告知到李老耳朵裏去,連帶著這別院裏所養的姬妾一同,全部捅到李老跟前去。
想來這李辰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害怕自己這雷厲風行,雷霆萬分的父親,情急這下,這便讓自己的護衛請了江湖之中的流寇,將老管家的一家全部殺掉,才覺著高枕無憂了。
他連紅袖添香都不覺著是一種錯誤,更何況是殺掉一家子不相幹的人。
他就這樣,輕易地被一個女人利用了,甚至更沒腦子地被她牽著鼻子走,耍的團團轉。
待百裏肆的前因講的差不多了,馬車也停了下來。在俯身下車之前,我連忙開口問道:“可否查清了,這霜兒姑娘就是楚國的繡衣使?”
“你別忘記,繡衣使的後牙之中,都藏有毒藥,他們寧願玉碎,也不願吐露有關自己或是楚國繡衣局的任何,我們還未知,這些繡衣使傳遞消息的方式,若我當真問清了,這霜兒姑娘的命也早已沒了,如此一來必定會打草驚蛇。”百裏肆幽幽地歎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