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寒刀冷冰冰地架在跪在薑諾檸麵前來路不明的男人的肩上。
“你是誰?”冷峻的眼神裏透著凶氣,光滑的頸間還透著一絲尚未幹透的鮮血。
他眯起深邃黑眸,輕顫著纖長濃黑的眼睫,眼底浮起不可置信的情緒。
“溫淮?是溫兄嗎?”遠遠看去輪廓非常相似,細看眉眼間還是有些不同。
“是溫澈,溫淮的嫡長兄弟。”薑洛檸解釋道,此時此刻,她也終於明白母後非要把溫澈也入府當麵首的原因。
“參見太主殿下,參見駙馬爺,臣學曆在外,遊學歸來。途徑河南,路過此處。沒想到在此會碰到殿下。”
薑洛檸此番出行是微服私巡,除了身邊人幾乎無人知曉,殺手居然知道在此埋伏,莫非有人透露了行蹤?
溫澈又碰巧在此處出現,難道·······
“殿下,你怎麽受傷了?我帶你找大夫。”淩翊此時十分自責,都怪他的安保工作沒有做好才會如此。
“不必了,殿下受傷尚淺,中毒不深,我已敷了草藥,如今殿下隻需把這顆解毒丸吃了便無礙了。”
這就是世譽盛名的國藥齊大師的第一位關門弟子的底氣吧。
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最重要的是考生們的安危。
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能挨得住,全部都押送入獄了。
明鏡高懸。
衙門府牌匾上的字,現在看起來,真是諷刺。
兩門守門衙役攔著了薑洛檸一行人的去路。
“哎,你們是書生家屬吧,我們大人說了不必求情,擾亂朝綱,統統問斬!”
衙役們雙手抱在胸前,斜靠在門邊,眼神中透露出輕蔑和不屑。
其中一個衙役用眼角的餘光上下打量著,不時還發出幾聲冷笑,“除非呀,你們有這個!”
一介小小衙役,居然都光明正大地討要好處,可想而知,當地官員行賄有多麽猖狂。
薑洛檸並不想和這些小人物過多廢話,眼神示意了一下淩翊。
隨著哀嚎聲不斷起伏,她邁著淡定的步子走到了大堂。
倒是田文鏡氣急敗壞地撐著腰衝出來,擺正官威。
“你們究竟是何人,敢來衙門撒野,怕是不想活了。”田文鏡隻是小小一個地方官,根本不夠資格上朝,自然不認識太主殿下。
”田大人一口一個罪人,你這父母官就是這麽當的嗎?事情尚未查清,你就把所有考生都捉拿入獄,怕是這會在動用私刑逼他們畫押吧!”
河南距離京城偏遠,離權力中心越遠官員越腐敗,這是預想之中的事,可是她也沒有想到,省會的腐敗之風居然如此嚴重,難怪逼得書生會造反。
“你好大的膽子,敢教訓本官。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薑諾檸沒有反抗,任由差人把她押走。
淩翊邁著想伸出的步子還是收回來。回想起剛殿下的囑咐“淩翊,若他們要捉拿我,你不必阻攔。”
夜色幽暗,孤月懸空,本就暗 無天日的大牢,愈發顯得陰氣森森。
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男子被綁在冰冷的牢房中,身體布滿鞭痕和傷口,麵色蒼白,嘴唇泛著青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