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還真有些不自在。
陸時硯避開視線問:“洗澡了?”
這句話問得簡直太傻逼,不過已經收不回了。
江錦並沒有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他輕輕“嗯”了一聲說:“見您門關著想著您還在休息。”
頓了頓又說:“您現在看著就很精神。”
他的眼睛亮堂堂的一笑彎成月牙,任誰看了心情也會愉悅。
陸時硯很是受用他開了句玩笑:“不僅精神,我還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想著陸總一天沒吃飯,江錦哪顧得上擦頭發了,他潦草地擦了把頭發說:“那我請您。”
想著陸總一天沒吃飯,江錦步伐加快了些。
經過陸時硯身邊帶起一陣風,沐浴露和洗發水的清香混合了過來,隱約還聞到一股冷調的香水味,雖然淡淡的,依然可以分辨出來。
這兩天陸時硯在江錦身上聞過幾次。
陸時硯對香味很敏感,白初微噴得那種名貴香水他聞著頭暈,卻唯獨覺得江錦身上的很好聞。
他一把拉住人手腕,從江錦手中奪過毛巾兜頭罩了下來,在江錦詫異的目光中將毛巾整塊包裹住他的頭發。
“頭發都是濕的,夜晚溫差大,感冒了算誰的。”
陸時硯的聲音沒什麽溫度,臉上的表情也冷冷的,但擦頭發地動作卻極溫柔,溫柔到江錦以為是一場夢,他不敢出聲害怕一出聲夢境便會像泡泡一樣破碎了。
江錦小心翼翼迎上陸時硯的目光,兩個人無聲對視了一眼,躲在毛巾裏的那雙眼睛躲閃了一下,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唇,原本軟潤的雙唇立刻被染上一片粉色,陸時硯擦頭發的手頓了頓。
房間裏的溫度陡然升高,氣氛變得怪異。
“陸總,還是我自己來吧。”
江錦從陸時硯手中接過毛巾,有些不自然地退後一步。
他還沒練到厚著臉皮坦然接受陸總的照顧,也怕自己陷入夢境爬不出來。
江錦的拒絕讓陸時硯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剛剛一定是鬼迷心竅,否則怎麽會控製不住想要去吻他。
陸時硯去陽台抽了一根煙。
一根煙抽完,江錦的頭發也擦幹了,剛才的那點曖昧的氛圍也淡了些。
“陸總有什麽想吃的?”
上了車江錦一邊係上安全帶一邊對陸時硯說:“雖然我不是這邊本地人,但是好歹是在這裏讀的大學。”
江錦畢業於普利森畫院,位於加尼亞小鎮上一所百年名校。
當初畢業回國給陸氏遞簡曆,陸總親自麵的試。
江錦印象特別深刻,當時陸時硯特意看了他一眼問:“學的專業是畫畫怎麽想起應聘助理了。”
江錦的內心像被浪打翻了的船,然而麵上波瀾不驚道:“我覺得我可以說出很多理由,然而最重要一點,對於我來說應該是心之所向吧。”
陸時硯就是他的心之所向。
鬼知道江錦在背地裏模擬了多少次,才能在陸時硯麵前說得如此坦然。
陸時硯聽完深深看了他一眼,讓他回去等消息。一連等了三天。江錦也從低潮跌入穀底。
後來他接到了陸氏集團的offer。
以至於現在想起,心裏仍然一陣心悸。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