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慢慢地將水杯放置辦公桌上,他默默地走到窗前,眼神凝視著遠方,仿佛要穿透那片無盡的天際線。
遠方一座座高聳入雲的人類建築如林立般矗立著,它們彼此緊挨著,構成了一幅宏偉而又壯觀的城市畫卷。然而,卻空無一人。
有了[月],他更能看清遠方……
他的目光遊離於那些高樓大廈之間,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但又不知道具體該找尋何物。
“我們還算是人嗎?”
白酒這話似在問王衛,又似在問自己。
王衛撓了撓頭,思考了一兩分鍾,才不確定的回道。
“也沒聽你管猴子叫人……
白酒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的確,這場災難之後,便沒有人叫人了。”
“我們一生都將伴隨著詭異,我們不再是人,是[半詭]。當全世界都是[半詭],那時候我們再說我們是人,沒有人會否認的。”
“人和猿猴劃開了區別,不就是給自己取了另一個名字嗎?”
“你走吧,我會去蟲母那的。失去[月]的庇護,你們可要小心了。還有多注意點容子。”
王衛自信一笑,站立將拳頭抵在心口,喊道。
“我們會活下去。”
白酒也將拳頭抵在心口,口中默念六個個字。但由於白酒張嘴的幅度太小,王衛也不知道他默念了什麽字。
但由於白酒經常不喊口號,王衛也習以為常了。
確認完白酒走的時間後,王衛就出去安排工作了。
三天,這是白酒能離開的最長時間。
這也是十幾條命的時間。
白酒也來不及傷春悲秋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調整好狀態。
……
在一棟破舊爬滿血紅植物的大樓裏,兩男一女正躲在辦公室桌子底下,竊竊私語。
“白酒還有多長時間能來?”陳豆皮說出這段話後,他的腦中馬上便多了段記憶。
“剛剛出發,應該還需要三小時。”
查看完記憶後,陳豆皮將線團塞回口袋裏。
攤了攤手,對旁邊的兩人說道。
“三小時,那娘們在三小時內應該找不到我們。”
“剛找到蟲母就被那娘們盯上了,真晦氣。”
“對了藍鳥,你把喜糖喂給誰了?”
那位被叫作藍鳥的女子正用衣服包紮腿上傷口,然後用牙將多出來的衣服撕下,以保證不影響行動。
“喂給屍狗了。”
另一個青年男子不安的問道。
“嫋娜姐,你要不再摸摸口袋?白哥說空轎女邪門的很。”
藍嫋娜被一提醒,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剛想說“不會”,“不”字就卡在嗓子眼裏。
顫顫巍巍將手伸進口袋,將裏麵東西拿了出來,當藍鳥發現是一顆石子,如釋重負的拍了拍胸脯,接著說。
“你看我就說我把喜糖喂給屍狗了吧!”
將視線從石子身上移開,對著兩個人眨了眨眼。
那青年看到的是石子。也安心了下來,開玩笑的說,藍鳥餓昏頭了,都想吃石子了。
沒聽到陳豆皮說話,那青年用手肘懟了,對著陳豆皮笑罵道。
“陳叔不要那麽嚴肅嘛。”
見陳豆依舊直勾勾的看著石子。藍鳥和那個青年,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