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上麵指示。”
“好,王書記,我知道了。”
擱下電話,高永照一邊往外邊走著,一邊想著,咋平白無故的就要成立一個紅衛兵組織了,難不成又要來一個新的運動了?
果然,緊張繁忙的夏收夏種剛剛結束,公社黨委書記老劉就來到了朝陽大隊。
傍晚七點多的時候,高永照在整個大隊的田間巡視了一圈後回到了家裏,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公社黨委書記劉誌明正坐在凳子上麵,跟自己的老婆袁素芬說笑著。
他的身邊依偎著自己的兒子高朝輝。此刻,劉誌明正摟著他,一老一少兩人顯得是那樣的親密無間。
“劉書記。”高永照一走進裏麵看到劉誌明就立即大聲地叫道。
“永照,還剛回來啊??這麽遲,得注意休息啊。”劉誌明站起來拉著高永照的手說道。
這時,婆婆吳鱈瀅趕忙過來抱走了孫子高朝輝,並朝著老公高銀川甜甜地睨了一眼,這才走了出去。
這時的吳鱈瀅雖然還不到五十歲左右的年紀了,但經過生育孩子和經常的勞動鍛煉,變得更加壯實,也更加成熟,更加有女人味了。
“坐坐坐,劉書記,吃飯了嗎?”說話間,高永照洗好手和臉就來到了桌子邊,坐下去看著劉誌明問道。
“永照,我吃過了。你吃吧。”
“陪我喝點兒酒。”
“你不是不喝酒的嗎?”劉誌明十分疑惑地看著他問道。
“嗨嗨,送往迎來,慢慢地就跟它沾邊了。”
說著話,高永照就給劉誌明也倒上了酒,兩人就一邊說著話,一邊喝著酒。
桌上的菜是一碗青菜,一碗篤螺螄,一碗紅燒肉,一碗絲瓜湯。高永照津津有味地吃著,仿佛是在吃著什麽色香味美各色俱全的山珍海味。
“劉書記,你這回下鄉是怎麽一回事?”將嘴裏的食物咽下後,高永照看著劉誌明問道。
在他的心目中,這個一向踏踏實實做事,認認真真做人的公社黨委書記,怎麽會忽然間下放到大隊裏來參加生產勞動?
這真是一件令高永照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無論如何,既然他來到了自己的大隊裏,我就要好好地保護他。
“哎,說來話長啊……”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劉誌明就把自己下來的前因後果簡單地向著高永照描述了一番。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前段時間,他家的一個遠房堂叔病故了,他去參加了葬事。這本來是一件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但因為正在大破四舊,大立四新,狠抓階級鬥爭一閃念的時候,被說成是階級觀念薄弱,混淆了敵我矛盾。
在舉行了一次批鬥活動後,就將他下方到朝陽大隊來參加農業生產勞動,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了,改造頭腦中的資產階級世界觀了。
幸好,那次批鬥大會不是全公社的,隻是他堂叔的那個生產大隊的,有沒有任何一點暴力行動。
批鬥會結束後,又讓他與四類分子一起參加了遊街活動。當時,他手裏拿著一麵破鑼,一邊敲鑼,一邊走著說我劉誌明抬棺材,吃大豆腐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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