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照和肖國雄沐浴著這銀白色的月輝,一前一後地在田間的小道上慢慢地走著。
“國雄,你說說,往後咱們還該怎樣發展?”高永照掏出煙來轉過身來遞給他一根煙,自己也點上一根,慢慢地繼續往前走著。
“永照,我在想著咱們是不是也該像城裏人一樣,辦一個什麽工廠呢?”肖國雄吸了一口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我也在想著咱們該辦一個啥子工廠呢。”
“永照,咱們大隊裏這麽許多拖拉機,農機具,壞了都要拿到別處去修理,既費時間,有地看別人得顏麵。能不能咱們自己修理呢?”
“對,這是一個好想法。咱們立即就開辦一個農機具修理廠。這樣既符合國家的政策,又能掙錢。”高永照大聲地說道。
“那車床呢?”
“這個不用愁。你負責建造廠子,機器我來負責。”高永照笑著說道。
“好,一言為定。”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沿著田埂慢慢地走著。
皎潔的月光無聲無息地潑灑下來,灑在地上,灑在作物上,也灑在高永照和肖國雄的身上,使世間的萬物都披上了一層透明的薄紗,顯得朦朦朧朧的。
“永照,你看這裏好像不對勁啊。”忽然,肖國雄蹲下身去指著身邊的秧苗驚疑地說道。
“啥?你說啥?”高永照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也急忙在他的身邊蹲下去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也不覺使他大吃一驚,心中產生了一個巨大的問號。怎麽在雙季水稻種下剛剛成活不久的不到一個月的短短的時間裏,就立即出現了這樣的新動向?
“你再仔細看看,是不是藥害的?”說著,他摘了一片水稻葉片,借著月光仔細地看了起來。握在他手裏的這片葉子,顏色已經變得很有點兒不正常了,好像比其他的葉片要淡許多。不是翠綠色,而是灰白色的了。
可能是月光下的緣故吧。高永照正在這樣想著。
“永照,你看,這棵苗已經出現枯萎了。好像是藥害。”正在這時,肖國雄說話了。
“你看仔細了嗎?”
“絕對不會錯。用了這麽多年的農藥了,這點我可以十分肯定地說的。”肖國雄說的十分決然決斷。
“那好,趕明兒你拿著這個去縣農科所化驗一下,是什麽藥。”為了得到確鑿的證據,高永照吩咐著說道。
一邊,他又去其他的生產隊裏轉了一圈。幸好,其他的生產隊裏沒有出現類似的情況。
在往回走的路上,他的腦海裏就盤旋著一個問題,這雙季水稻可是一個新生事物,如果終止成功,糧食產量就能躍上一個新的台階。
可為什麽我們剛剛出現一點新的氣象,他們就就開始興風作浪,趁機而動了呢?很明顯,他們就是要想把種植雙季水稻這個新生事物扼殺在萌芽狀態,扼死在搖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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