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青被抬上了救護車,張老師也身不由己的坐在了車上。一出醫院門,救護車就拉響了讓人心焦,撕人心肺的警笛。
劉萍抱著女兒的頭,隻是小聲的叫著小青的名字。
張老師隻能無措的、焦急的、看著痛苦的、呻吟著的柳小青。他努力的不去看淚人般的劉萍,也不願看到她痛苦急切的模樣。隻是小聲的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安慰著劉萍道:“別怕,這是小手術。”
隨車醫生也馬上慰籍道:“我已聯係好了市醫院,到那馬上手術,這病是常見病,沒啥危險的。”
救護車好像有意和著人們的心情,很快到了市醫院。檢查、辦入院手續……一切的一切張老師都衝鋒在前,並且把自己身上僅有五百元錢,也補上繳了押金。
好像這個柳小青不是自己的學生,而是自己親愛的女兒一般。留給劉萍的隻是恐懼、擔心、無助和感激。
正如隨車醫生說的,一切順利。柳小青被送進了手術室。
“謝謝你呀,張老師,多虧了……”劉萍萬分感激的看著他道。
張老師受寵若驚的驚慌失措的忙回答:“沒啥,沒啥—應該的,應該的……”
等待,又是漫長的等待。
春天的夜幕悄悄的降臨了,初上的花燈下出現了怕人的沉寂。手術室門口的連椅上,隻剩下劉萍和張老師。
此刻,他們誰也不願說話。留在表情和動作的定格,隻能是焦急和擔心,恐懼和期望。
“劉萍……”好長時間張老師才鼓足萬分的勇氣,顫抖著聲音叫道。
十多天來,盡管他曾在心裏和靈魂深處,無數次的呼喚著這個甜嫩的芳名,但在他心儀的人麵前直呼其名還是第一次。
“張老師……”劉萍仿佛是從夢中被叫醒,她忙再一次無限感激的,叫了一聲恩人的名字。
“哦……我是說小青沒事的,你別擔心……你要……”張老師也是夢醒般的詮釋道。語無倫次,波動著聲音,心跳加快。
“你看小青她爸不在……讓你……哎……”劉萍那柔嫩的話裏明顯帶著愧疚和感激。
張老師第一次深情的看著劉萍,疾忙說道:“沒事的……沒事的……都沒事的。”
“哎……但願沒事呀。”劉萍應和著,也用複雜的神情的看著這位恩人,那雙誘人的丹鳳眼又湧出了淚花。
此刻,張老師看著劉萍那小鳥依人、楚楚動人、俊俏憐人的模樣,真想馬上把她緊緊的摟到懷裏,給她以溫暖、給她以信心、給她以力量。
花兒和村長的事傳瘋了。劉萍的小賣部,變成了新聞發布中心。劉萍隻是靜靜地傾聽著,她從來沒有附和過。人們對花兒的憎恨、辱罵和玷汙在這裏不斷地滋長著。
每到人們說到花兒的關鍵處,她的臉便泛著少有的緋紅,仿佛是自己發生了這些令人不齒的事,但她隻是靜靜地傾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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