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沒看,反正讓我簽,我就簽,不知道簽的啥!”
“藥物可以殺死癌細也殺死良性細胞,你看咱們化療一個療程後,頭發都掉了,就是殺死了表皮細胞。”
“什麽良性,惡性,表皮的我不懂!,我就想問問大夫,我爸一根血管打廢了,他本來就一隻手,另一隻手截肢了,咋辦吧?”
“這個情況我們知道,咱們可以從下肢打,我已經和主管您父親的醫生交代過來了。我知道,做為家屬你們也急,但咱們來醫院的目的,就是用最少的成本,最小的犧牲換取病人有質量的存活。你放心,我們一定想辦法。”
屋裏響起了哭聲,哽咽著,抽泣著:“我爸太可憐了,我媽走的早,拉扯我們不容易,您說,老了該享福了,咋得這麽個病呢?遭罪呀!”
劉主任輕聲安慰了幾句。門打開了,米粒看見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紅著眼睛,頭發淩亂的走出來。米粒伸頭看劉主任,她送家屬出來,臉上是溫和的笑,但眼神好疲憊。
米粒和媽媽回到病房,看到溫爺爺的家人來了,是一位頭發染的發紅的胖胖的老太太,圓圓的臉,帶著近視鏡。還有一位高個子男人,伸長腿坐在床邊,有些無聊的東張西望。
溫奶奶看見米粒媽媽,站起來介紹說:“這是我小姑子和他兒子,這是我們屋的病友。”米粒和媽媽向他們問好,圓臉的老太太點頭回應,高個子男人不屑的翻翻眼睛。米粒頓時就開始討厭他了。
米粒和媽媽回到自己的床上,米粒媽媽給女兒洗水果。李考老師問:“米粒,單間好吧?”
“李老師,單間可沒意思,徐磊學一天,一句話不說。悶死我了。還是咱屋熱鬧。”
“瞧米粒多會說話,單間是靜,可也靜的難受,咱們在醫院熬日子,還是熱鬧些過的快呀!不過咱屋人多,晚上還是和你媽媽去單間休息吧!”
米粒媽媽接過話頭“嗯,等晚上再說吧!”這時聽溫爺爺和妹妹商量:“我腿上的淋巴要摘除,看你能不能幫你嫂子護理我幾天?”
溫爺爺的妹妹說:“我沒事,退休了,在那待著不是待著啊!行,不過你外甥現在有個買賣,忙,離不開呀!”溫爺爺的外甥也附和:“是,一天好幾百呢!離不了人。”
溫奶奶說:“平常不用你,就是手術當天給你舅舅從手術室推出來,得有幾個家屬才行,麻煩你了。”
溫爺爺的妹妹打了兒子一巴掌問:“請一天假唄!”“請假扣二百多呢!你給呀?”溫爺爺說:“這樣一天三百,你在我這待幾天,我給幾天。”
溫爺爺的妹妹搖手:“不要,不要,那怎麽行呢?”
“行,我兒子在國外,沒人幫我,我願意給。”
溫奶奶的妹妹和外甥都嗬嗬地笑了,問了明天幾點手術,保證一定早到,起身告辭,回去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