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剛剛那個男子說話中氣十足,眼神淩厲,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此人一襲白衣,衣擺上畫有潑墨山水畫,一根玉簪將頭發半束起,另一半三千青絲如瀑布般散落下來。
也許是因為他幫忙解繩子的緣故,靠得有些近,聞到了來自他身上的幽香,他應該是剛剛沐浴出來吧!
雖然謝斯年沉默寡言,但此時此刻,見她一直沉默不語,難道是被嚇壞了不成?
他撿起地上的衣裳,輕輕披在她的身上,畢竟嫂嫂這樣的穿著打扮,實在是有些不成體統。
於是,他再次追問道:“嫂嫂,你可曾受傷?剛剛究竟發生了何事?”
顧南汐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回答,隻得順水推舟般地暈倒在男子懷中。
謝斯年無奈,極不情願的將嫂嫂抱起,輕輕地放在眼前的床上,為她蓋好被褥,轉身便出門查看大夫有沒有過來。
劉見山上前查探一番,把了把脈,如釋重負地道:“將軍他無礙,隻是暈厥過去,待老夫給他人中紮一針自會醒來。”
見謝錦年蘇醒,眾人也都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謝母關心地問道:“錦年,你終於醒了,還有沒有哪不舒服?”
謝錦年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與後背,除了有些疼之外,好像沒有其它的感覺,為了不讓娘擔心,他搖了搖頭道:“娘,我沒有哪裏不舒服。”
劉大夫,既然我哥他沒事,還勞煩您去屋麵看看我嫂嫂,她也暈厥過去了。
什麽?南汐竟然也暈倒了?劉大夫,麻煩您快去瞧瞧我兒媳婦她到底是怎麽了?
謝母心急如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拉著大夫就來到了屋裏。
謝錦年哪裏還顧得上自己身體的疼痛,心急火燎地來到床邊,焦急地問道:“大夫,我娘子她這是怎麽了?”
將軍您莫急,夫人她這是受了驚嚇,導致昏迷不醒,讓她好好休息,睡上一覺,明日自然就會醒來。
顧南汐其實心裏緊張得要命,仿佛有一隻小鹿在亂撞,生怕這大夫揭穿她假意昏迷的事,沒想到結果令她安心。
得虧不是要紮針,不然她鐵定會大叫,那樣豈不是會穿幫?
謝母眼看著大夫離去,揮手屏退了所有下人,隻留下自家人,然後開口問道:“錦年,你跟娘說實話,剛剛你們夫妻倆究竟發生了何事?”
謝錦年身為將軍,說話向來直爽,他撓撓後腦勺,有些難為情地說:“娘,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夫妻間的一點小情趣罷了,可能嚇著汐兒了,她才把兒子一腳踹了出去。”
“你……這叫什麽事啊!妻子是要溫柔憐愛的。”謝母有些哭笑不得,但夫妻間的事她也不好過多幹涉。
罷了,既然不是刺客,那我們也回屋去,錦年,今晚你可要好好照顧南汐。
謝斯年臨走前還特意瞥一眼他哥,心中暗自感歎道:“這大老粗仗著自己身體強壯玩的可真花,好好的洞房花燭夜,竟被自己給破壞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