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知道爹娘秀恩愛的行為,深深刺激到了大伯這顆脆弱的心,愛不得,恨別離。
都說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可是人都沒了,也隻是徒增傷感罷了。
“莫道有酒終須醉,酒入愁腸愁更愁。大伯,這句詩如何?”歡喜毫不猶豫便剽竊了青蓮居士的智慧,勸不住,就轉移注意力唄。
常昊欽當年事京城出了名的才子,若不是愛妻離世後一蹶不振,說不定都能到朝廷混個大學士了。
說實話,歡喜對於酸腐文人一向嗤之以鼻,但是如果這個人是自己的親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果然,常昊欽酒杯頓了一下,還是沒有再次抬起,他又何嚐不知借酒澆愁愁更愁,隻是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卻不是人人都做得到。
“詩是好詩啊,那今日便,不飲了罷。”
君瑾看了歡喜一眼,笑道:“歡喜頑劣,擾了大哥興致,大哥莫怪。”
“無礙,長公主多慮了,歡喜說的是對的。”
“今日高興,大哥你我兄弟二人倒是許久沒有一起共飲了。不要聽這小妮子的,小孩子懂什麽。”
常昊然驚訝於女兒的才華,但是好好的家宴哪能沒有酒呢。
“嗬嗬,等下我這小侄女又要作詩教訓我了。”常昊欽難得開起玩笑,歡喜自然是要再接再厲的。
“大伯可不要冤枉歡喜,歡喜隻是讓大伯評評我這詩作的好不好,可沒有別的意思。再說了,我的意思也是小酌怡情,大飲傷身嘛。今日難得一家人坐在一起,我可不敢掃了大伯和爹爹的雅興。”
說著還起身為二人斟滿了酒,雖然目前的她看起來比桌子高不了多少。
“哈哈哈,說得好,小酌怡情。大哥,看在小丫頭的麵子上,來,你我二人幹了這杯。”
常昊然對自家寶貝女兒滿意的不得了,都是瑾兒教的好呀...
開玩笑,她一個接受過新新教育的現代智人,要哄古人開心,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要不是怕他們聽不懂,分分鍾她能說一大堆段子。
“二弟客氣,幹。”
歡喜偷偷扯了下常雲錦的衣袖,對她眨了下眼,眼神裏不無得意。雲錦看她這般求表揚的模樣,也忍不住偷笑。
不過到底還是很感激歡喜,若不是歡喜這麽一鬧,爹爹今日定是要喝個爛醉。當然,現在也可能要喝醉,但是這高興的喝醉,和獨自澆愁,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畢竟,她也極少看到爹爹笑,今日倒是笑了好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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