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另辟蹊徑。
而那一連持續好多的怪夢,雖不會影響軀體休息,但對沈秋的精神壓力極大。
讓他傷勢已經愈合,但精神卻頗為疲憊。
就像是一直在被壓緊的彈簧,又像是真正的冤魂索命,他甚至已經對睡覺這事產生了畏懼與厭惡,每熬夜到撐不住了才去休息。
但一閉上眼睛,就要和查寶打的你死我活。
他是學醫的,雖然不是正式的醫生,但他也很清楚眼下這情況有多大隱患,彈簧被壓得太緊,是會失去彈性的。
如果還找不到解決辦法,再這麽下去,沈秋也許很快就會崩潰,甚至到最後厭世輕生也不是不可能。
傍晚時,沈秋為山鬼和青青做好了晚飯。
公孫愚打了兩隻兔子,還在沈秋的要求下,帶回了替代辣椒的茱萸,雖然辣味並不正宗,但最少麻味有了。
三個人在草地上吃著這麻辣燉兔肉,青青吃的滿嘴流油,不斷的吸氣,而山鬼卻隻是淺嚐輒止。
這是個很有自製力的人。
他吃了碗飯,洗了碗筷,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沈秋知道,那是去學習拚音,去閱讀那些他之前看不懂的書去了。
在青青睡下之後,沈秋有些踟躕,但最終還是敲響了山鬼的房門。
房門打開,帶著麵具的山鬼盯著門口的沈秋,雖不話,但那雙眼睛卻在詢問他,有何貴幹?
“我...我想和你一起下山。”
沈秋摸了摸插在腰間的劈柴斧,他對山鬼:
“我師父可能遭了難,我沒辦法把這事情告訴青青,但我也想盡我所能,幫他報仇。”
山鬼不言語,隻是盯著沈秋。
後者深吸了一口氣,:
“我看你這兩已經做好了再次下山的準備,這明那些北朝人還在山裏,我想一起戰鬥!”
沈秋俯下身,就如鞠躬一樣,他對山鬼:
“請帶我一起去!”
這個理由,半真半假吧。
沈秋感謝路不羈,但本質上,兩人隻是陌生人。
他沒有青青那種對師父視若父親的強烈感情,對於路不羈很大可能已經死去的現實,他感覺到惋惜,敬佩,遺憾,還有些悲涼。
這是最基本的同情心。
但起舍身報仇,還談不上。
沈秋的想法很單純,他快被每個夜晚都和查寶“相擁而眠”的現實,弄得有些崩潰,他真的很想好好睡一覺。
他不想自己這一輩子都要和查寶湊合著過…
便要想辦法破局,經曆些戰鬥,沒準就能有所突破,總比他在這深山老林裏閉門造車好多了。
麵對沈秋的請求,山鬼沒有立刻回答。
他回望了一眼身後的桌子,那燭台下攤開的書本,他猶豫了一下,用沙啞的聲音對沈秋:
“不行。”
“你太弱了,去了也是...送死!”
“我...”
這個理由懟的沈秋無話可。
確實,相比山鬼的本事,沈秋就像是巨人腳邊的螻蟻一樣。
“我就算不能殺敵,幫你的忙也行啊。”
沈秋:
“布置陷阱之類的,或者做誘餌,把他們引入你的伏擊圈裏,多一個人幫忙,總比一個人去砍殺要方便吧?”
“誘餌?你?”
山鬼搖著頭,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出了讓沈秋很悲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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