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懷安十分不正規的求婚請求,白慈答應了。
兩個人先是一臉正經的去定戒指,白慈那滿臉傷口的臉惹得接待員行了一路的注目禮,然後兩個人又趕在花鳥魚市關門前,挑了一堆綠植,開著路虎攬勝為花市卡車開道,一路回到三環公寓。
兩個人在塞滿花盆的客廳裏,吃了一個漫長的晚餐,效率奇高的說定了一係列日後事宜,談到什麽時候回南京,兩個人意見出奇統一,都決定等藺懷安的新公司牛刀小成再回去——藺懷安是覺得不做點成績無顏麵對江東父老,而白慈純粹是出於對於拐了人家兒子這件事有點心裏難安。
藺懷安的公司班底搭得極為簡單,簡單到讓白慈瞠目結舌,他隻看著他打了兩通電話,一個是搞IT的,一個做市場的,電話裏口頭協定了下,就答應了。
藺懷安掛了電話,覷著白慈的神色開口,“他們三個月後才辭職過來,這段時間你沒有事吧,能幫我嗎?”
倒不是等三個月有什麽講究,而是藺懷安三個月後才四年期滿,恢複自由身。
而這段時間,藺懷安的重點就是對消費類和教育類公司進行考察,為公司的第一單做做熱身。
複式公寓架小閣樓,房子空間夠大,可藺懷安偏偏要拉他去咖啡店忙,按他的說法是在外麵才有儀式感,才有上班的感覺。
這些白慈都懂,隻是不懂他為什麽要搭兩站地地鐵,選客流量那麽大的星巴克。
白慈不懂金融,唯一能幫到藺懷安的就是爬蟲程序玩得溜到飛起——他學最開始也隻是為了幫室友竊點日本的愛情動作片和一些漂亮女優照片。
所以兩個人搭配情況就是:藺懷安能搞來公司的內網,白慈又快又全的幫他合成報告,然後藺懷安根據報告,配合股票大盤寫分析建模方法,每周一給潛在客戶發一次郵件。
這些聽起來簡單,其實真正操作起來是個很浩大的工程。
金融圈,是個太勢利、殘酷、赤裸的行業,更多的分析師,其實更願意根據價格波動搞搞投機,隨隨便便的,就收割一片人頭。
而藺懷安這種做法,可以說是很笨了。
“你當時在法國也是這麽拉到的擔保和投資嗎?”
星巴克比國圖也就這點好了,可以隨心所欲的說話。
分析方法,判斷準則,買賣原因,交易記錄,收益等一係列想法及運作記錄下來,隔著兩大洲的距離,在兩個國家係統裏同時運作,隻怕比現在還要艱難。
藺懷安頭也不抬的敲字,“對,Chloé一直以為我用了什麽了不得的方法,其實真沒有,就隻是這樣,撒著我一捧熱血毫無保留的去賺錢。”
“毫無保留?”
“對,毫無保留。要對客戶負責。”
“可你的客戶最後貪得無厭,給了你倒戈一擊。”
敲鍵盤的手停了下來,藺懷安抬頭,眼底全是溫柔神色,“你在擔心我嗎?你放心,這次我會小心的——其實當時也是有幾個投資人幫了我的,不然我不會那麽順利回國,人心沒有我們想的那麽好,但也沒有那麽壞。”
又過了幾天,喬喻回國了。
她一拖再拖,挨到了音樂比賽當天上午才落地首都機場,藺懷安和白慈去機場接機,順便將她送到比賽現場附近吃早午餐。
在藺懷安看來,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過分年輕了。
機場的接機口,她推著行李箱大步生風的走出來,一身黑色風衣,包臀仔褲,腳上蹬著馬丁靴,颯到不行,她與他倆親密的擁抱,笑說,“兩個大帥哥一起來接我,這方圓三十米的小姑娘要恨死我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