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隻得把起脈來。
這輕輕的一搭手,可不得了!
他竟診出了不得了的事兒!
這女人脈象乃滑胎之兆!
鍾太醫噗通一聲跪下,顫顫巍巍。
“到底怎麽回事兒。說!”
南宮朱雀斥道。
鍾太醫磕了個頭,聲音發顫道:“求皇上恕罪,老臣才敢說。”
“朕赦你無罪!”
鍾太醫抖若篩糠,一字一頓道:“這姑娘是……是……滑胎小產了!”
小產!
南宮朱雀大驚失色,胸口泛起一陣悶痛,差點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抱著元驚鴻的手也不由的再緊了兩分。
“你說什麽?”
他聲音極低極啞,卻又不得不再次確認道。
“老臣說,姑娘這是小產了。”
鍾太醫悄悄抬起袖口擦著額上汗珠,生怕皇帝一個暴怒,將自己這診出小產之人也一並殺了去給那未出生的皇子陪葬!
“鍾太醫……”南宮朱雀聲音再度沉下,他微喘了口氣,似乎在平複著自己心緒,聞聲,鍾太醫抬頭,小心翼翼的等著南宮朱雀的吩咐。
“莫不再好好瞧瞧?許是把錯了?”
南宮朱雀聲音很輕,趙晉與寒霜卻能一耳勘破那裏間的祈求意味。
“皇上!老臣無用啊!可這姑娘胎象卻已無救啊!胎兒月數還小這姑娘隻怕自己都未曾發覺。”鍾太醫叩頭。
南宮朱雀將人放平在床上,緩緩起身,目光空洞,藏在寬大袖擺中的手也攥緊合攏,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入耳,也是那般冰冷,卻帶著不可忽視的顫音。
“為何小產?”
“這……”鍾太醫確實無奈,隻診出小產之象,可緣由確實診不出。
他不敢起身,隻得告饒道:“老臣無用!”
南宮朱雀眉頭微蹙,閉上眼,揮了揮手,“趙晉,送鍾太醫。”
“是。”趙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老態龍鍾的老太醫。
不料,鍾太醫卻還未起身,而是道:“皇上,老臣已體弱多病,求皇上給個恩典,準老臣告老。”
聞言,南宮朱雀幽幽敞開淩厲深眸,掃了一眼地上的老人,眨了眨眼,眼睫覆下一圈陰翳,沉聲道:“鍾太醫為了我南宮辛苦了數十載,今有此請求,朕自當應允。”
“多謝皇上!”
鍾太醫叩了個響頭,在趙晉的擁促下,出了玉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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