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溪的臉色突然變得刷白,像是拿著個燙手的山芋一般。趕緊把散開的包袱重新的係好,“快,放到小姐箱籠裏去!”
綠蕪的臉色也是變得毫無血色。
小姐曾經說過的,這人太容易出風頭的話,會招人記恨。
這幾件衣服要是傳出去了,隻怕不是記恨這麽簡單了。
趕忙和榕溪捧著另外一個包袱,進了江沅的臥房。
“你們這是怎麽了,臉色這樣難看?”繡瑩幫著江沅將繡線一一分開,而江沅正在飛針走線,頭也沒有抬一下。
綠蕪把手中劉婆子剛剛送來的衣裳給繡瑩看:“這是剛剛送來的衣服,說是太太吩咐給小姐做的。”
“怎,怎麽,怎麽會這樣?”繡瑩的的聲音有些顫抖,說話都不利索了。
江沅聞聲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看見那件衣裳,她也愣住了。
榕溪就幾步上前,在江沅的耳旁把剛才劉婆子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江沅聽了沉默了好長時間,起身說道:“我試試,看著衣裳合身不合身。”
榕溪忙上前退下了江沅身上的衣服,穿著裏衣就把這件夏裝套在了身上。
白色的緊繡綾衣,乳白色的裙子,淡藍色的上衣,金線繡的百合花更是平添了幾分不可多得的貴氣和素雅。
江沅鏡子前,摸著胸前的簪花小扣長出了一口氣:“你們說,我的臉色是不是比之前差了很多?”
綠蕪和繡瑩都有些愣神,仔細的打量著江沅的臉。榕溪卻在此時笑著說道:“要不您用點胭脂吧!據說,這杭州府裏最好的胭脂就是翠玉閣的胭脂了,市麵上要好幾十兩椅子一盒呢。我們太太就是永的這種粉。”
江沅琥珀色的眼睛轉了轉,又說道:“要不,你給我剪個齊劉海吧?這樣顯的我臉小些。”
榕溪又笑了笑,說道:“小姐,大家都說這剪齊劉海是最不好的。擋了財運不說,還顯得整個人沒有精神。況且大太太也是最不喜的。”
江沅笑了笑,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遞給了身旁的榕溪:“收起來吧!”
看著那件衣服被榕溪放在了箱籠的最深處,江沅的心思也變得惆悵了起來。
連姨娘帶來的口信隻是說了一半,又留了一半。不過就是想讓她出去找她,可是她是萬萬不能的。且不說,哥哥還沒有繼承家業,就是繼承了,哥哥也不好管道內院的事情來。
現在,大太太這樣,明顯的就是在告訴自己,讓自己安分一點。
江沅知道大太太的想法,想要為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鋪路。可是,這江府的二少爺被大太太慣的不成樣子,二小姐又是個眼皮淺的,大太太這樣做值麽?
江沅歎了一口氣,看著繡了一半的屏風開始發起了呆。
站在一邊的繡瑩等人,看著江沅的臉色變來變去的,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隻是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
屋子裏靜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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