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溪的心裏一驚。
看來這嚴媽媽是早有準備。不知道剛才的事情又看去了多少?榕溪抬眼看了看江沅,看她神色自若,絲毫沒有擔心的樣子,心裏的擔憂才少了些。
江沅此刻江浙的卻是江樂文。
據說,當年如姨娘在大太太病重期間曾經代大太太管家。大太太好了之後,如姨娘就命人如數的還給了大太太,而如姨娘也是做事循規蹈矩,讓大太太挑不出一點錯……這樣縝密的人,怎麽會生出這樣莽撞無知的女兒來……
兩人各有心思,屋子裏隻有嚴媽媽翻賬冊的“沙沙”聲。
良久,嚴媽媽才抬起頭,笑著將謄寫出來的賬冊放進衣袖:“正如小姐所言。大太太平日賞的東西就多,這日常用度,也就不用添什麽。隻是這樣進京,去給文國公府的老夫人,未免顯得有些寒酸。大太太已經吩咐多寶閣的給兩位小姐添了首飾還有衣裳,正是時候,不用在添置了。隻是不知道大小姐還沒有什麽想要添置的東西沒有?”
大小姐笑了笑,“母親平日裏想的很是周到。所以,我這裏大約是沒什麽想要添置的。”
嚴媽媽聽了就笑著站了起來:“即是如此,那我就回了大太太了!”
大小姐站起來送客,直接將嚴媽媽送到了倚梅園外,“真是有勞嚴媽媽了。”
嚴媽媽笑著和大小姐寒暄了幾句,“大小姐總是這麽客氣。”又和她說了幾句,才和她告辭,回了大太太處。
“怎麽樣?”大太太半躺在臥室的貴妃榻上,神色冷峻的看著屋裏輕手輕腳收拾東西的丫鬟們。
嚴媽媽也是猶豫了好一會兒。
大太太起身:“你跟我來。”
嚴媽媽應了一聲“是”,和大太太去了裏屋。
“怎麽?大小姐提出什麽要求了?”大太太的目光森冷的看著嚴媽媽。
“兩位小姐的賬冊,奴婢都看了。”嚴媽媽給大太太斟了一杯剛剛泡好的茶,“這平日裏大太太您送給兩位小姐的東西都是很多的,做了首飾又添了衣裳,也沒有什麽要添減的。私下裏呢,二小姐想要的不過是幾件劉婆子做的帕子或者是荷包。大小姐到是什麽也沒有提,不過我去的時候,在那裏遇到了一樁事!”
不能當著屋子裏的丫鬟說出來的事情,自然不會是普通的事情。
大太太隻是淡淡的看了嚴媽媽一眼,動了動身子,一副側耳恭聽的樣子。
嚴媽媽上前兩步,在大太太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三小姐打了大小姐……擺在桌子上的那套青花……碎了……奴婢隻是試探了幾句……大小姐避而不答……”
大太太的身子動了動,目光隻是閃了閃,什麽也沒有說。
“我看大小姐是個宅心仁厚的。”嚴媽媽歎了一口氣,“三小姐那樣,早晚會出事的。原本我以為大太太不想讓她去,可如今看來,這個三小姐,果然如二小姐說的,上不得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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