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左寧入府後,柳岩蟬從不與九尾、左彥殊同時出現。即使柳岩蟬與其餘兩個人巧合地在左寧院外碰麵,她也絕不會與這兩人一同去找左寧。
可有一日,一切都變了。
九尾、左彥殊、柳岩蟬三人一同來到她的院落裏,每個人都帶了一個需要急不可耐地告訴左寧的消息。
見到三人同一時刻出現,左寧的嘴角一抽。
雖然心裏想罵人,可左寧還是陪出笑臉,非常臉譜化地給三個人行禮:“給左郎君、柳夫人、九夫人叩首。”
三個人一同讓左寧起來。
直到這一瞬間,三個人才察覺到哪兒不對勁:他們怎麽都要找左寧?
看著柳岩蟬對九尾略微不善的目光,一家之主左彥殊終於發揮流停作用:“來者皆是客,還請九娘子不吝賜教!”
看著左彥殊那一副尊敬前輩的作風,九尾莞爾,信步走到左寧麵前,拉住了她的手:“寧兒,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左府了。我已經替你物色到一處宅院,包你滿意!”
聽到九尾這幾句略有帶左寧遠走高飛之意的話,左彥殊神情微妙,緩緩傾吐心聲:“左寧是左家人,要離開這兒,也隻能去左家的別院裏住,斷沒有讓她從左家分離出去的道理!”
九尾才不理會左彥殊新學著的家主威嚴呢,她輕輕搖晃著自己散落一旁的發辮,自顧自地找了個座椅坐下。
那女人,一言不發的時候真像個妖精。柳岩蟬心裏暗暗想著,卻不敢在任何人麵前表露心思。
長長的衣袖遮蓋住她眼中的不甘。
她到底是左彥殊最尊貴的妻子。
下一刻,左彥殊就挽住柳岩蟬的臂膀,撒嬌般地看向她:“岩蟬,這段時間,你總是在躲我,怎麽今想起來找我了?”
“我沒找你,我是來找這丫頭的!”柳岩蟬眼睛皮都沒抬一下,現在的她對左彥殊是一點好氣都沒櫻
左彥殊倒是不生氣,隻是覺得有一些好笑而已。
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麽生動活潑的柳岩蟬,他更沒想到,原來他一直以為的那個漸漸冷漠的貴婦人還保留著一絲不曾老去的心。
“娘子請!”
左彥殊賠著一張笑臉,讓柳岩蟬一點火氣都不能保存下來。
柳岩蟬深吸一口氣,對左寧擠出一個笑臉:“丫頭,以後你可以不用學刺繡了,我們家的老老大人讓你跟著他學。”
左彥殊眼神一變,嘴唇顫了又顫:“你見過老老大人了?”
柳岩蟬低下頭,挑了挑自己那修長的指甲,慢慢悠悠地看向左彥殊:“怎麽,就許你左彥殊有私藏在外的女人、女兒,就不許我見著密室裏的老老大人?”
左彥殊哭笑不得,摸了摸自己剛長出來的胡須,心裏非常不是滋味:“岩蟬,那孩子是你丟失了多年的女兒左寧,這位娘子,也,也算的上我爺爺的前輩。你這虛假的醋啥時候可以不吃啊?”
早在左彥殊開口的時候,柳岩蟬就已經捂住了自己耳朵:“我不聽!我不懂的東西我不聽!”
柳岩蟬飛快溜出這座院落,隻留下左彥殊與九尾兩人麵麵相覷。
九尾無奈:“你家娘子是怎麽想的?需不需要我幫她刪改記憶?”
左彥殊一口拒絕:“別動她!她怎麽想的我不在意,我隻知道,她愛我,我愛她,就夠了。”
左彥殊一完,就急不可耐地跟上柳岩蟬的腳步,還留下一句:“我要的已經被岩蟬完了,我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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