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就下來了,你等我一會兒,還有個文檔沒處理完。”顧霜安隻能這麽搪塞盛林墨。
“給你十分鍾,馬上下來。”盛林墨掛斷了電話,在車裏習慣性地點起了一根煙。
聽著電話另一頭的忙音,顧霜安的心可卻還是在嗓子眼,好在,這個地方離公司不遠,估摸著這個紅綠燈過去了,兩分鍾就能到公司樓下,她還要上樓去拿些東西才是。
“沒想到,盛氏集團的盛總,會這般對待你。”歐陽靖峰覺著有些意思,好像,顧霜安在盛林墨心裏比想象中的還要重要,或許,這個女人,的確可以很好的控製住盛林墨。
顧霜安無奈一笑,道:“自從林南去世以後,我們之間,就好像變了很多,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恕我冒昧一問,當年,盛林南先生難道不是自殺嗎?”歐陽靖峰直言不諱。
一提到盛林南,笑容就僵在了顧霜安的臉上,她低著頭,所有的東西都憋在心裏,可她,不願意說出來,或者說是,沒有人值得自己去相信去訴說,她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不清楚。”
“抱歉,霜安,戳中你傷心的事了。”歐陽靖峰略帶抱歉地看著她。
顧霜安搖了搖頭,語氣否認,“這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我早就已經不在意了,我隻是,很歉疚而已。”
如果她能早一點兒察覺他的異樣,或許,他就不會離開這個世界了。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自己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也似乎感覺到了那指向自己的敵意,故意把她這個寡婦推到了風尖浪口的位置。
可清者自清,隻想找到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霜安,生者在世,何必為死者長眠於地下而難過呢?人生在世,活在當下才是快樂的。”歐陽靖峰看她難過,也隻好安慰。
“謝謝你,靖峰。”顧霜安是徹底打開了歐陽靖峰把自己當成棋子的這個死結,不再對他警惕了,隻是,有些話,她不會對他說。
“我隻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歐陽靖峰抿唇一笑:“既然我們是朋友,如果以後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我願意做你的樹洞,傾聽你。”
“好!”顧霜安心裏都暢快了很多。
“那一言為定。”歐陽靖峰說。
顧霜安點頭:“一言為定!”
“好了,已經到了,你在這裏下,我要把車停到停車場去。”歐陽靖峰朝著她揮了揮手,道:“記得嗷,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顧霜安釋然地笑著,在夕陽下,格外的粲然,她揮著手:“謝謝你,靖峰,這個人情,我是不會忘記的!”
這一幕,看在很多人的眼裏,都是很美好的一幕,可卻被一人盡收眼底,他緊緊的盯著這個女人臉上的笑容,隻覺得自己腦海裏有一個東西在不斷地跳躍著,似乎在刺激他。
“顧霜安喜歡的人,就是那個男人!”
男人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眼底滿是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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