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千萬不可以讓顧小姐知曉了,她已經沒了記憶,如果醒來再看到那樣的盛總,她也許也很難接受。”徐恒一字一句地說著,眼裏也是沉重。
“為什麽會很難接受?他們兩個人,本來就相愛。”曹珊珊不能理解:“為什麽兩個人不能一起度過難關呢?”
徐恒表情實屬為難,他歎了一口氣,隨即開口,“若是盛總再也醒不來了呢?你會讓顧小姐一直就這樣守著一個植物人嗎?”
是啊,一個正常的人,一直守護著一個植物人,這能怎麽辦?
“可是,霜安也有知曉實情的權利啊。”曹珊珊說話的時候有幾分心虛,或許,她的心裏也認可了徐恒的這一種說法。
“曹小姐,這一切都是盛總的意思,如果他醒來了,他會去找顧小姐,若是醒不過來了,她能遇見其他人,也好。”徐恒說著這一番話的時候,腦海裏回想著盛林墨躺在救護車的床上的那一刻,渾身是血的時候。
同行的醫生幫著盛林墨止血了之後,卻一直都是愁眉難展。
徐恒有點兒心急,有些語無倫次:“醫生,這,這樣的傷,很嚴重嗎?”
醫生歎了一口氣:“你看他流了這麽多血,你覺得這難道不嚴重嗎?”
“這個手術,有把握嗎?”徐恒捏緊了拳頭,心中賭了一口氣。
他一向把盛林墨當成上司,當然,他們之間已經是親人一般的信任。
“剛剛我們看了一下,他好像頭上還有一些傷,那個人手段比較狠,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醫生也不是危言聳聽。
病危通知書肯定是要簽的。
他那樣的虛弱,卻拉著他的衣角,艱難地開口:“徐恒……如果,如果……我再也醒不過來的話……千萬不要和霜安再提起我……”
他不希望成為顧霜安這個世界裏的累贅,被忘記了也好。
徐恒眼紅了幾分:“你告訴我,為什麽?”
“這世界……還有那麽多的美好……等著她……為……為了我停留……不……值得……”盛林墨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昏迷。
對盛林墨的話,他永遠都是服從。
就連這個無情的請求,他也是必須服從。
聽到這裏,曹珊珊不知不覺的,眼淚就已經爬滿了整張臉,她吸了吸鼻子,隨即開口,“能帶我去看一下盛林墨嗎?”
要是顧霜安知道了,該會有多傷心。
“好。”徐恒吸了一口氣。
捧著花走進病房的時候,她看見的盛林墨和平時沒有什麽兩樣,隻是好像睡著了一樣,她走到了他的床邊,把花放在花瓶裏。
盛林墨的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輸液管維持著平時的生命體征。
“隻有這樣才能繼續維持生命,直到,醒來的那一天。”徐恒站在門口,不願意走進去。
一看見,就覺著心酸。
出來的時候,抱歉身鄭重其事的和徐恒保證:“徐恒,我會替盛林墨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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