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將手移至眼前,看著一指尖處的點點猩紅,又抬眸看看月卿綰唇角邊掛著的血跡,意味不明。
鮮血點綴在她的鵝黃色紗裙上,就好像平白無故的盛開了幾朵鮮豔奪目的小花。
君戟突然收回了劃破了月卿綰皮膚的那把劍,皺眉看著她:“你來之前就已經受了內傷”?
他的語氣雖是疑問,心內卻早已肯定。
狂風一直未曾停下,站在懸崖邊的她黑發和黃衫一直被狂風吹起,兩種顏色夾雜在一起。她的唇邊掛著幹涸了的血跡,鮮血將她的那一張臉襯托的越發的白皙迷人。
這樣的她,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眾人望去,竟覺得此刻的她像是一個欲乘風歸去的仙子,虛無縹緲,隨時都會消失。
月卿綰在眾人都注視之下,突然抬起纖纖素手抹了一把唇邊的血跡,那姿勢之豪邁,極具視覺衝擊力。
她的鵝黃色衣袖上沾了一灘血跡,她卻毫不在意,眼角眉梢微挑,隨性不羈,滿不在意。
將邪魅不羈的眼神看向了君戟,她捂嘴一聲輕笑:“是啊!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來之前我確實受了一點的內傷”!
君戟漆黑的眸子盯著她許久,正要開口,忽然又聽她道:“不過……魔君大人,那又如何呢?我受了傷也照樣可以跟你打,我若不是分了神。我兩現在勝負早分了呢”!
她說的那般的漫不經心,那般的雲淡風輕,越發讓君戟十分的不舒服。
兩人靜靜地對視,君戟忽然一甩衣袖,背對著她就要離開:“挽月姑娘,既然你是負傷而來,那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我們不分勝負,我沒有勝你。我君戟,從來不喜歡乘人之危占別人的便宜,既然你受了內傷,我勝了你也是勝之不武,我們,改日再戰吧”!
月卿綰聞言,在心內將君戟這廝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這君戟,居然還大言不慚說什麽他不愛乘人之危占別人的便宜,說的好像以前天天占她便宜那人不是他一樣。
君戟說罷,他抬腳輕輕往前走去,人群瞬間就沸騰起來,此時的月卿綰卻覺得雙腿控製不住地一軟,眼前一黑。
她整個人單膝跪在了地上,一手捂著心口,一手堪堪撐著地下不讓自己的身子倒下。
心口處的疼痛越來越甚。月卿綰咬了咬牙,這君戟調教出來的手下,確實厲害,也陰毒的很,連掌中都帶著毒。這都十多日了還有餘毒殘留她體內,好在是她武功深厚,若是換了旁人,就算沒有被一掌打死,也要被毒死了!
她試圖緩緩的站起身子,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瓷瓶,剛剛倒出裏麵的一粒藥丸,一陣狂風刮過,風沙迷了眼……
然後,她隻覺好像是在萬人的驚呼聲之中,她的身子往後跌去,呼呼的狂風灌入了她的口鼻,讓原本頭暈目眩的她有了絲絲意識。
她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失足跌落了山崖,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手心快速的翻轉,將那粒藥丸喂在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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