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義犬不義犬的,不就是個狗嘛看上去肥肥壯壯的,扔了多可惜,你們等著一會就得。
陳張氏怎麽可能把大黃扔下,她見四奎不肯拖,自己上前拖起就要走。
“娘,你放下,大黃不能吃,是它救了大興,啥也不能吃。”
陳禮義一個箭步上前,把大黃從他手裏搶了過來,恨恨的。
“你,你不是我兒子,你不孝,大不孝”陳張氏怒,罵罵咧咧的走了。
陳禮義看了一眼兒子,又看了一眼母親的背影,兒子眼中的渴望他不能拒絕,母親眼中的憤恨讓他感到窒息。
“母親,原諒我”他撲通跪在霖上,這是他第一次違背母親的心願,他感到了痛苦,心中的悲傷和無奈讓他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哭什麽,雖然她是你娘,可也不能全聽他的,老的怎麽了,老的的話就全對。
起來,男子膝下有黃金,不能跪她,快點去燒水喂大興吃藥。”
村醫毫不客氣的批評了陳禮義。
四奎也:“哥,你別事事都聽咱娘的,你看二哥不聽她的,一家人過的多好,如今大姐,二姐全都不聽她的,我也是,這是大姐給我的五十元錢,給大興看病用吧。”
“弟弟”陳禮義抱著四奎大哭,眼淚似流水般奔湧而出,太感動,也太傷心了。
“好了,燒好水,喂大興吃了藥,好好讓他發一發汗,不要出門,不能再受涼,我走了。”
“好,”送走了村醫老爺爺,陳禮義讓四奎在家看著大興,他自己找了個板車把大黃拉了準備把它埋在自己家的田地頭上,那裏有一個麵臨大河的高坡,風景很是優美。
坡下的清河裏有很多的魚蝦,也是大黃喜歡來的地方。
平常沒事的時候,瑞榮就會帶著大興和嶺,還有在黃,他們幾個到這裏,采菱角,捉魚蝦,因為家裏日子窮,喂的雞鴨多半不舍得吃,要留著賣錢,孩子熬煎的很了,便到這裏撈些個魚蝦田螺什麽的解解饞。
陳禮義到霖頭,放下車子,用一張蘆席把大黃給卷了,扛在肩上。
登上高坡,開始刨坑。
不遠處,陳張氏恨恨的看著大兒子,這個禮義,以往多聽話的一個人,怎麽轉眼間就這麽不是東西,這麽肥的一條狗,埋了實在太可惜,等會他走了,自己把它從土裏扒出來,就著河水剝洗幹淨了烤著吃,味道豈不更美。
陳禮義並不知道他娘的饞蟲上來會有多麽的可怕,他要是知道,絕對不會留下個墳頭讓她那麽快點找到。
他隻想著留下個土堆也好在春的時候,讓大興栽上一顆樹苗,來繼念大黃,比竟是大黃救了大興一命。
埋好大黃,陳禮義扛上鐵銑就回家去了,他如今有很多事要做,田裏的麥子該穿化肥了,人家都已經穿過了。
開了春麥苗就能很快返青,可是他家卻沒有,家裏麵有兩袋碳氨,可能是瑞榮買回來準備給麥施肥的,這回隻有他一個人幹了。
看著自己家地裏有些泛黃的麥,陳禮義搖了搖頭,真的很無奈,難道是自己錯了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