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瑞碧整為了哄勝男而犯愁的時候,陳大興卻是經曆著煉域般的生活。
他那坐上帶棚的貨車,連夜被拉到了一條大河的邊上。
在這裏有一大片幹褐的土地,修建著一座長達一百多米多地的大窯,這是一座燒製磚瓦的窯廠。
老板不僅用當地的民工,更是招收了不少的外地工,這些工人從事有多是危險性高的工作。
他們有些人是被人騙過來的,老板付給帶他們過來的人一些錢後,就把他們當黑工使用,在進場的時候,身份證以及有效證件都被人收走,而且在管理上,老板直接就是給他們按照工種的不同,編為從一到幾十的代號。
老板這樣方便管理,陳大興被帶到以後,分到了磚十二組,據這個組的人負責紮磚坯子,象他們這樣的男孩子,就是一個人兩把手握鋼叉,把機器打出來的磚坯紮起來放在板車上,大興他們就是負責做這個工作。
但是現在不是打磚坯的時候,寒地凍,凍土是不能打磚坯的,現在唯一的活,就是往料堆上送土。
每兩個人一輛板車,把那些散落在四周黏土往大堆上送。
看著高高的大土堆,大興覺得站在土堆頂上,一伸手能夠到白雲。
前麵拉車的老頭猛一使勁,咯噔一聲,蹦緊的繩子斷了,他的手一下子沒抓住車把,重載的車子向後急速滑去。
它象脫僵的野馬一般向下衝,大興原本在後麵向前推著這車子一翻筋鬥,大興本能的避向了一邊,他向前搶了一步,一把抓住了就要跌下高高土堆的那個老大叔。
然而後麵緊跟上來的拉車是匹騾子,車夫在一旁緊著拉它拚命的用鞭子抽打它,那騾子也是卯足了勁向前衝,正與前麵倒過來的車子相撞,這一下把那騾子撞向了一邊,帶著一車土從高高的土崗上翻了下去,後麵推車的幾個人也是被這突然的事態變化,弄得是觸不及防。
車子直朝下滑去,剛準備拐上來的人,急忙躲閉,這才沒造成更大的傷亡。
然麵騾子算是沒有了連帶著不傷了兩個人。
老板知道後,大發了一頓脾氣,然後他下了一道新的命令,讓前來拉土的本地人,將土卸在土場的周圍,往土堆上運土的活就讓他們這些外鄉人來幹,為了保險起見。
大人一個一副扁擔,像大興這樣的年輕,兩個一個扛子,往上抬土。
也就是從那起,大興嚐到了勞動的艱苦。
每不亮,院子裏的大公雞一叫,工頭就會叫他們起床,胡亂的用涼水洗上一把臉,就匆匆跑去上工了。
幹到太陽爬上了樹梢,才看見做飯的老宋頭慢慢悠悠的挑著兩個大筐來送飯。
早上就是下麵饃就鹹菜,有時候會有一些豆瓣醬,辣椒油,那都讓人爭搶不已。
另一個筐裏是一大罐子的米湯水。
那可真收得是米湯啊,如果你細心,你能查得出一碗湯中有多少個米粒。
大興這個時候,多麽懷念母親作的家常飯哪。
每當清晨的時候,娘總是在鍋裏煮上一鍋的紅薯,貼在鍋邊的紅薯是又焦又甜,有時候還能熬出糖稀來,那是一種紅亮亮的糖,很甜很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