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瑞榮,你做的這個夢可不大好。
難道是要出什麽事。”
“於婷芬從棚子下鑽了出來,她的精神雖說不是飽滿,卻也是神清氣爽的。
一聽到女兒說的夢境,竟與自已做的夢一般無二,看來那陳家死心不改,不知道又要生出些個什麽幺娥子。”
韓小鱉帶著的泥瓦工來了,瑞鑫和瑞峰弟兄弟也匆匆而來,房前屋後一時間熱鬧了起來。
瑞榮放下要搬的磚頭跟著母親去屋裏做早飯了。
早飯比較簡單,蒸饅頭菜,燴菜。
二婷芬燒火,瑞榮把麵反得揉了揉,排出麵團裏的空氣,這樣做出來的饅頭更加筋道。
盤好饃頭以後,又醒發了大約二十多分鍾,這會於婷芬也燒開了水。瑞榮就把秫秸葉子鋪到發鍋裏的篦子上,然後再把饅頭放上去。
蓋上鍋蓋,拿一隻大碗把它反扣在鍋蓋上,在碗底添上水,這樣等碗底裏的手熱了,說明這鍋饃也就熟了。
這是最原始的計時方法,卻被眾多的鄉村婦女手裏。
瑞碧這會沒有再去搬磚,她正帶著虎子和颺仔玩,這樣也好騰出時間,讓瑞鑫和瑞峰幹活。
“唉,瑞碧,你大娘生大氣了。”
瑞碧帶著兩個小侄子跑到寨海子邊,她想再去捉一些河蝦來吃。
剛走到香妮家門口,就見國富大爺正用刀使勁刮著門板。
“大爺,你這是要幹什麽呀。”
“唉,瑞碧,你可不知道,你大娘一大早起來,就衝我發脾氣,說是誰在門上畫了這些個門貼將軍。
我都沒有敢給她說是你畫的。”
“那為啥呀,這麽好看的畫,刮掉多可惜呀。
瑞碧也真是無語,她還當真是想不明白,大娘這是為什麽呀。”
“唉喲,挨千刀的,叫你快刮掉,你磨饑啥呢。”
韓國富的老伴,頭上頂著一個白毛斤,一臉不滿的從屋裏出來,一看是自己家地鄰居。
她白了瑞碧一眼:“我家這些畫是你畫的。”
“是我畫的,咋的了。”
“呸,臭妮子,小小年紀咋不知道好呆,仗著自己會畫兩筆,就胡塗亂畫,這會還有膽子在這瞎說。”
瑞碧一聽,國富大娘這話說的可真是有水平。
“大娘,我畫的這幾幅門貼,可都是大爺同意的,而且還給的好建議。
“哼哼,別說那些沒用的,快點刮去了,要不然別想吃飯。”
“娘,這畫多好看,為啥非要刮掉它。”
“傻閨女,咱家是信主的,你讓她畫了一對門貼,這算什麽,昨天我一整夜都沒有睡著,一擠眼就看見他們仨圍住我們教主,一通的打,把我們主打得不敢呆在咱家裏了。”
娘,我看這就對了,好容易咱家裏才有了些生氣,才暖和一點,你又讓刮去,以前害病的日子,還沒有過夠啊。
“你,你們可真少找,爹爹,你就不會拿出當家主的氣勢來。”
“臭妮子,發什麽瘋呢,咋說你媽呢。”
國富大娘被女兒一一話給氣得不輕,她轉身扭起了小腳,手裏的條帚高高的舉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