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惡魔終於走了

惡魔似乎還挺忙，起床後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直接就坐進了車裏，聽著車子發動的聲音，我真想衝出去問問，是不是終於要回B市了？ 當然，可以有衝動的念頭，但絕不能將衝動付諸於行動。 “陳媽，陳媽……”我對著偌大的別墅大聲的喊著，隻要李慕承不在，我就不用小心翼翼。 “怎麽了？夏小姐？”陳媽聽到我的喊聲，趕緊從廚房裏跑了出來。 “李慕承是不是回B市了？”我滿懷期待的問，誰知陳媽竟一臉茫然：“李先生走了嗎？” “……”真令人頹廢，原以為會從她口中聽到和上回一樣令我振奮的答案，卻沒想到，她竟然連李慕承已經走了都不知道。 走在陽光明媚的馬路上，頭頂上方傳來飛機的嗡嗡聲，我仰起頭，盯著蔚藍的天空，看著飛機穿過雲層呼嘯而過，漸漸消失在遠方，壓抑不住的大喊出聲：“李慕承，但願你就在上麵！” 昨夜的床第之歡雖然不是意外，但是我說過，我與他，僅僅隻是契約關係，那種歡愛不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我與他，本就沒有愛情。 當然，也不可能會有。 李慕承出麵的事，果然是不費吹費之力就可以擺平，下午我便接到通知，要對那起過失殺人罪進行終審。 我心裏明白，能進行終審，命就已經保住了。 這個消息令我無負擔的激動了很久，雖然多虧了李慕承，但是他說了，他是在幫真理，所以我不用覺得虧欠了他。 下午莫名其妙的接到了陳媽的電話，她在電話裏急急的說：“夏小姐，我家裏出了點事，我回去幾天可以嗎？？” 聽她聲音似乎確實出了什麽大事，便趕緊體貼的安撫：“好的，沒問題，有什麽需要盡管打電話給我！” 陳媽照顧我三年，真正回家的次數和我一樣寥寥無幾，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李慕承說她回去就沒人照顧我，其實我知道那都是幌子，是他剝削別人自由的幌子。 正欲掛電話，陳媽欲言有止的聲音再度傳來：“夏小姐，那如果……” 我愣了一下，當即會意她想說什麽，真是不容易啊，回個家都要提心吊膽的。 “陳媽你放心，李慕承肯定是走了，我不會跟他說你回家的事。” 聽了我的話，電話那端長長的鬆了口氣。 其實我也不確定李慕承到底走了沒有，雖然美其名是他的情婦，但他從來不會跟我說什麽時候來，什麽時候走。 我也不關心他什麽時候來，我關心的，隻是他什麽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