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確實是該打的人

我向前走，小青年尾隨著跟上，隻是打發了他的兩個手下，原地等候。 走了幾步我忽然停下來，出其不意的回頭問：“你是混黑道的對嗎？” 小青年一愣，或許沒料到我會這麽問，愣完後便是坦然一笑：“是的。” 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他承認也就代表李慕承跟黑道脫不了關係了，我早該想到的，若不是黑道上的人，又怎會那般無情。 久久的沉默後，我不禁深思，李慕承到底有多少身份，轉念一想，他有多少身份對我來說有哪麽重要嗎？我為何要一直糾結他是不是黑社會或跟黑社會有關係的人？ 這些，似乎跟我做他情婦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不是嗎。 心裏漸漸開始放開，也開始漸漸不去糾結黑社會這個問題。 “今晚那個叫李昱的是什麽人？” 憑感覺我認為平頭小青年不會拒絕告訴我，因為他怎麽看都比嚴無常更變通一點。 “李昱是李哥恩師的兒子，他的父親叫李民鴻，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李教授一生桃李滿天下，卻獨獨沒有培養好自己的兒子。” 想起李昱之前說的那些輕薄的話，怎麽也聯想不到，他會有一位做教授的父親。 “李哥口中說的那塊地，其實原本就是他買下來送給恩師準備建一所學校的，誰知李昱那個混蛋竟然偷了地契，要轉手賣給他人開賭場。” 我盯著滿臉憤怒的小青年，心裏也漸漸充盈了同樣的憤怒。 “李教授這兩年身體本就欠佳，地契一被偷，便活活被他不成器的兒子給氣死了，臨死之前拖我帶話給李哥，無論如何，不能把那塊準備建學校的地給糟蹋成烏煙瘴氣的賭場。” 話說到這裏，我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本對李慕承的殘暴行為痛恨無比，如今聽來，這李昱確實是該打！ 我還以為他有魄力挑戰李慕承，原來不過是依仗著李慕承對他父親敬重的心理得寸進尺罷了。 “即使李昱再可惡，要回不該屬於他的東西也不至於要把他打成那樣，好歹也是恩師的兒子。” 我說出口似心非的話，隻是不想表明誤解了李慕承而已，在我心裏，他似乎永遠隻適合扮演的角色就是一頭壞人。 “李哥會這樣對他，都是李昱咎由自取，不是沒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太恃寵而驕，他若不做那些個缺德事，李哥是最不會虧待他的。” 我注意到小青年說起李慕承的時候，是滿臉的敬佩之情，心裏很是鬱悶不解，為什麽在我眼裏可惡之極的一個人，卻有那麽多人心甘情願為他效命？ 嚴無常是，這個小青年也是，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均是發自於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