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球杆頂過母球,母球在桌麵溜了一小節,完美錯過周邊其餘子球,停在了桌邊。
路闊見狀愣了愣,一下子直起了腰杆,兩眼瞪得烏圓:“謔!還真管用!”語罷,就拎著球杆大步走上去:“來來來,終於輪到小爺我了。”
徐晏清掀了掀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嗤笑著搖了搖頭,直起身子,將球杆丟進一旁的簍子,緩步踱去另一邊,摸起桌子上的煙盒,敲出一支叼在嘴上點燃。
程毅在一旁也止住了咳嗽聲,暗戳戳瞧了徐晏清一眼,而後抬起手指了指路闊:“要說損,還是你小子損。”
路闊咬著煙頭,笑了一聲,也沒應,順勢伏在球桌上,出杆兒,入袋,一氣嗬成。
而後嘖了嘖嘴,直起身子,走到另一頭,看了程毅一眼:“你懂個屁,這叫巧妙運用策略,學著點兒。”
說完,又看了徐晏清一眼。
他倚在另一張台球桌旁,低垂著眉眼,在悶悶地抽煙,眉頭微微往上隆起,不知在想什麽。
路闊提著球杆,又伏下身子去:“什麽情況,這是打算先斬後奏,先把事悄悄辦了?”
倆人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就算什麽都不說,也大致能猜出對方想的什麽。
徐晏清聞言頓了頓,夾著煙的手在煙灰缸上點了點煙灰,眉眼間勾起一抹笑意,沒說話。
路闊瞧了他一眼,又拿著球杆打了一記,一聲球入袋聲響起後,他緩緩開口問道:“孩子,還是結婚?”
這話一出,程毅再次驚了,又嗆咳了兩聲:“什麽玩意兒,你們在講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路闊用像是看智障的眼神看了程毅一眼,嫌棄地撇著嘴搖了搖頭,拿著球杆直起了身子,看了徐晏清一眼,咬煙眯著眼睛,神色糾結了半晌。
似是在考慮什麽犯難的事兒,半晌後,還是輕歎了一聲,將到了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隻說了句:“小七月能答應?”
是了,其他的都是浮雲,最主要的還是,祁願。
徐晏清眉梢的笑意斂了一瞬,眉頭蹙了蹙,垂下眼簾,又抬起手抽了口煙,神色也漸漸籠上了層落寞。
低聲回了句:“沒想過。”
是真的沒想過,若是真問她的意願,她大抵隻想走得遠遠的,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麵。
可他,做不到。
路闊也頓了頓,眸子往上抬了抬,沒再說話,俯下身子,打算繼續打球。
徐晏清抬眸看了路闊一眼,似是想到了什麽,笑了一聲:“褚雲降回來了?”
“艸!”
話音剛落,路闊就低低暗罵了句,母球更是直接被他頂飛了出去。
他伏在桌上,側了側頭,舌頭頂了頂腮幫子,而後忽地直起身子,一臉氣急敗壞地指了指徐晏清:“算你丫狠。”
徐晏清也笑了起來,三兩口抽完煙,站直了身子,從簍子裏抽出球杆,挑眉說了句:“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也學著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