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廢舊的工廠裏灰塵被風卷的分撒,從男人深刻的輪廓旁驚惶擦過,顧瑛卻看不見,隻能聽到自己逐漸急促的呼吸。
她握緊了手上的刀,艱難吐出兩個字:“謝謝。”
男人沒有說話,顧瑛定了定心神,不管怎樣,還是先擺脫現在的姿勢。顧瑛的手握著刀把靈巧地轉了一圈,輕輕割在布料上。
她手被反綁著,想順利割開布條還得花一番功夫,顧瑛抿唇,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向他求助。
他顯然是在旁邊好整以暇觀望著,看著她的狼狽,她的可憐勁,卻沒有半點要伸出援手的意思,反而散漫品嚐著她的掙紮。
見顧瑛動作停下,男人在她耳邊落下一聲輕笑,絨絨羽毛般掃過她的耳尖。
隨後他伸出了手,那沉冷的指尖帶著熱的血,把裙擺都沾的濕黏,指腹微微用力,便挑開了浸濕的布料,輕挑散漫地貼上了她的腿。
血是溫熱的,他的掌心卻濕冷,滑膩,摩挲間落下鮮紅刺眼的痕跡。
顧瑛呼吸一窒,雙腿下意識想躲避縮回,卻因為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隻能微微顫抖著。
那隻手親昵流連於她勻稱的小腿上,又漸漸向上攀爬,鬆鬆垮垮包裹著她。
它本該是陌生的,顧瑛卻從它親昵的動作中嗅出無比熟悉的味道。
顧瑛喉嚨幹澀,她應該知道的,能不動聲色地解決了薑茗和沈元,又這樣出現在她身邊,除了沈瀚,還會有誰呢?
那人似乎輕易地洞察了顧瑛的想法,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聲音猶帶著笑意:“瞧瞧,我是不是說過的,這位小姐有些眼熟? ”
顧瑛有一瞬間的茫然,她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態度來麵對這一次的重逢,畢竟在她的計劃裏,她是不會再和沈瀚見麵的。
“怎麽,”他慢條斯理吐字,隨著身子壓近吐息也滾落在她耳垂上,“現在連話也不想同我說了?”
未知的險意讓顧瑛不自主地往後瑟縮著,她仿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沈瀚。
這樣避而不談的姿態讓沈瀚的眼神更冷,他的指尖在顧瑛的下巴上輕輕摩挲著,就像他們從前親密時的那樣。
下一秒,他俯下身去,尖牙銜住了顧瑛小巧的耳垂,又發了狠似的一口咬下,舌尖卷走那點血珠:“睡了就想跑,誰教你的?”
顧瑛吃痛,發出小而短促的氣聲,沈瀚尋著這個機會用力堵住了她的唇,他下頜線緊繃著,隻是凶狠地進攻,力道大的顧瑛重重撞在了椅背之上。
顧瑛費力地仰著頭,她被完全攏在他人懷裏,連同肺裏稀薄的氧氣都被擁著她的人掠奪走,唇舌被吮地發痛,有一瞬間她從這瘋狂的吻中嚐出了些痛楚,隨後又被沈瀚推搡著墜入漩渦裏。
冗長狠戾的吻令她的身子發軟,被拘著的雙手很快就握不住刀了,那點清脆落地的聲音喚醒了沈瀚,他微微偏開頭,指腹擦過她唇畔的銀絲。
他垂眸看著她,被囚在椅上的人好不可憐,羸弱的身子輕微起伏,輕薄的裙擺貼在她的腿骨上,腰線處收縮的弧度曼妙,浸著熟悉的幽香。
那張琉璃紙般蒼白的臉上還殘留著幹涸的血痕,兩瓣唇被浸過般水亮,豔麗得驚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