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見陸淵有什麽別的表情,顧瑛多看了他一眼,奇怪地問道:“阿圓,你今個很高興?”
陸淵似是無意間抬頭,目光清淺,落在她脖頸時無端變得黏膩,飛快地貼著肌膚纏繞了一圈:“殿下,奴才隻是覺著殿下賜給奴才的玉肌膏很好用。”
“能得到殿下的賞賜,”陸淵指骨彎了彎,一閃而過的笑容隱晦怪異,“奴才的福氣。”
顧瑛長睫顫了顫,而後漠然收回視線,說不出是為什麽,反正他有點怪怪的。
是他複仇大計往前推進了嗎?
顧瑛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漫不經心想著,陸家是百年大家,就算當年那事來的慘烈突兀,也一定是留有什麽底蘊的,那就是陸淵行事的底氣。
他要替陸家上百口人複仇,掉腦袋的事怕不會少做。
現在有自己暗地裏幫襯,他的計劃應當也能快上許多,不至於像劇情裏的那樣艱難。
若是手段了得,說不定還能穩穩坐上那把椅子,隻是大梁就該換個姓了。
而她是大梁的公主,是皇室一員,又百般折辱他,日後他事成,自己應當沒什麽好日子過。
說來,換個皇帝這種事情,這具身體在大皇子死的時候也想過這樣的變動,可她終究是皇室的公主,再恨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也無法忍受江山淪落至外人之手。
顧瑛卻看得清楚,不久時候邊境的戰亂就要爆發,又逢地動疫病,聽說那小地方已然撐不住,有人起兵造反了。
安樂的局麵岌岌可危,皇帝隻顧著自己享樂和京城的繁華,絲毫不理會百姓們的苦楚,就算沒有陸淵出現,大梁也撐不了多長時間。
無所謂了,顧瑛撫過斜斜生出來的那隻嬌花,指尖一動就將它折了下來,任務第一,大不了就撞牆一死,同大梁一塊消失,算作是她身為公主最後的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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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好像對這新收進來的奴隸很感興趣,連著好幾日都把人帶在身邊,允許他在身邊伺候著。
雖說公主從前也貪新鮮喜歡做這種事情,但新鮮勁一過,就又把那些人拋之腦後了,這次這阿圓,竟有幾分久伴在公主身邊的意味了。
而且公主意外地待那奴隸很好,雖說嘴上還是不饒人,但總是賞賜他好東西。
青柳心中酸澀,卻也記得陸淵幫她守過一次夜,不好為難他,隻能努力湊在顧瑛麵前賣力幹活,企圖用她和殿下之間無形的默契把陸淵比下去。
這一左一右跟護犢子似的把顧瑛夾在中間,她抬抬手,青柳還沒碰上茶盞,那阿圓就已經恭敬地把茶盞遞給殿下了。
“殿下,三分燙的花茶,加了兩勺蜜,入口溫熱甘甜,您嚐嚐。”
顧瑛歪頭要調整姿勢,青柳想去拿軟墊來給殿下枕著,那阿圓就已經先她一步,站到殿下身邊了。
陸淵低頭看著金絲軟椅上懶散躺著的人,目光從她上翹的眼尾劃過,她眼底氤氳著水色,朦朦朧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