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瑛沒有猶豫,借住全身的力量向前撲過去。
尖銳的簪頭眼瞧著就要刺進來人的經脈裏,她卻忽的被掐住腰提了起來,那寬大溫熱的手牢牢禁錮著她,隻微微用力,就將她按到了旁邊的櫃子上。
還不等她要叫,那人就捂住了她的嘴,剩下的腳將門抵上,任由外麵兵刃的聲音一晃而過。
陸淵本是預備著來看笑話,來看那小公主的狼狽樣的,卻沒想到窺見到了她的另一副樣子。
她顯然是沒認出自己,眼裏分明還含著淚,手卻悄然磨動著尖銳簪子頭,預備著刺向這個賊人的眼睛。
靈動,戒備,像山野裏在雪間躍動的白狐,倒沒有平日跋扈惹人厭的姿態了。
意外的比他想象中的聰明了一點,陸淵輕輕地笑,借著這個姿勢又逼近了幾分,手下的腰肢不安分扭動著,他稍稍收攏五指,她便驚惶似的不敢再動。
溫熱的肌膚於他而言是致命蠱毒,隻是抱著她,就有種肋骨回到了身體裏的滿足感。
若拋開這愚蠢的身份,他其實可以直接將人擄走,關在房裏頭細細觀賞。
但那還有什麽意思可言呢,陸淵愉悅地吸了口氣,喉間溢出些幾不可聞的笑。
他沒忘記這小公主拿他取樂的樣子,他向來瑕疵必報,怎麽樣都要將人戲耍一番,好好品嚐一下來日裏小公主麵對他時,害怕惶恐的樣子吧。
隻是現在還不能,陸淵的臉無意似地從細膩的雪膚上蹭過,斂去遺憾的神色往後退了些,又恢複了公主所熟知的,平淡清雋的樣子。
“殿下勿怕,是我。”
顧瑛錯愕,雙唇張開輕輕蹭過陸淵的指腹,他們的視線撞在一起,他的目光便不受控製地糾纏過去,藤蔓似的死死絞住,吞食。
這小公主似乎被嚇到了,纖細的指尖被簪子磨破了皮也不知道,隻是愣愣仰著頭看他,半滴晶瑩的淚掛在長睫上,搖搖欲墜。
臉上的淚痕也沒幹,微濕的青絲貼著細膩的肌膚,她全然不知,還仰著頭毫無防備地露出雪頸。
“這是本公主的犬。”
他又想起那折辱人的話來,苟活十餘載,頭一次有人敢這麽稱呼他。
陸淵的目光漫不經心從她細嫩的頸項處劃過,他若是真是惡犬,俯下頭咬上一口,刺破她的喉嚨血管,她死得也算痛快了。
但他不能,他還是公主的阿圓,是個循規蹈矩的奴隸。
待日後小公主發現腳邊的奴才可以所以殺了她,那種驚惶後悔的神色才算有意思。
“殿下,”他壓著嗓子,平日裏溫潤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沙啞低沉,“外麵追兵很多,就在這裏等一等,切莫出聲。”
話是這麽說,他的動作卻和守規矩一絲關係都沒有,一隻手捂著公主的嘴,一隻手放在她的腰間,輕薄又曖昧。
陸淵的眸光冷而淡,像極薄的劍刃,不經意間隔得人渾身傷痕,他隻是在想,一向驕縱的小公主看見自己被個下人奴隸抱在懷裏了,這般折辱,會露出怎麽樣的表情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