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瑛不太喜歡他這樣貶低自己的語氣,生硬說著:“流了血味道會把那群人引過來,很麻煩。”
“殿下是在關心我?”
“閉嘴。”
她強硬地掙開陸淵的手,從袖中拿出帕子,笨拙地往陸淵身上貼。
小醉鬼分不清東南西北,看不見陸淵的眼神,就不知道他眼裏翻滾的渴求,隻憑著感覺一頓摸扯。
惹得陸淵呼吸沉重,癢而難止。
眼看著顧瑛的手要越界,陸淵輕吸一口氣,有些咬牙切齒:“莫髒了殿下的手,這等事還是奴才自己來吧。”
頭頂的吐息灼熱,顧瑛便停了動作,老老實實不動了。
室內徹底靜了下來,兩人的呼吸聲就更加明顯,一前一後,無端有些曖昧。
有什麽溫熱的東西掃過了顧瑛的耳垂,她分辨不出來,隻聽見陸淵微啞的聲音:“殿下,有人來了。”
確實有腳步聲在靠近,而且伴隨著盔甲的聲音,大抵是禦林軍了。
顧瑛輕吐出一個口氣,渾沌的大腦費力周轉,若是讓外人看見她和陸淵這般姿態,又惹得許多麻煩。
她後退一步,鬆開了環著他腰的手。
那張嬌豔臉上關切的樣子全然不見,她隻是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唯有餘光瞥了他一眼。
冷漠的,像是看物件的一眼:“你救了本公主,本宮可以許你一個願望,但今日之事不可說出去,你該有分寸。”
懷裏的餘溫好似隨著她的轉變一齊冷掉了,陸淵眉目間凝著微不可見的鬱氣,他極為不喜旁人用這般高高在上的語氣對他說話。
更不喜歡顧瑛這麽利索的轉變,就好像剛才安靜的一瞬,他憐惜的一瞬,什麽都不是。
但現下,他隻是謙卑頷首,落下驚濤駭浪的一句話:“一個願望,什麽都可以嗎?”
“若奴才說想娶殿下呢?”
對這公主而言,還有什麽比被醃臢的下人覬覦更讓她煩躁做嘔的呢?
所有的信息都被拿來變做了較量,但小公主並沒有生氣,也許是因為太天方夜譚太不自量力,她甚至不會為這個膽大包天的奴隸發一次脾氣。
小公主轉身,捏著他的下巴破使陸淵彎下腰來同她對視,手掌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像是警告:“阿圓,你有些貪心了。”
“本公主是大梁唯一的公主,是皇室的掌上明珠。有多少人貪戀我的容貌,權勢。”
外麵的燭火重新燃起,照進她的眼裏,卻隻暈開一片無情。
顧瑛想起自己的劇本,覺得現在的氛圍剛剛好,她手中的金步搖打了個轉,尖端從陸淵的眼皮上險險劃過:“你隻是個小奴隸。娶我,靠什麽?靠你的無名無姓,靠你的一身狼藉嗎?”
陸淵好似感受不到眼皮上利器的危險,隻是灼灼望著她,目光愈發古怪,病態。
狡猾的小公主,是荊棘上開得最豔的那朵花,刺人,卻更讓人想要徹底占有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