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瑛腳步一頓,以為他還在因為侍衛院的事情而不安,耐心哄著:“知道了知道了,看在你忠心的份上,勉勉強強。”
陸淵隻是笑,勉勉強強,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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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候府之事已過,皇帝震怒,下令徹查此事,並縱容般詢問顧瑛要不要對永嘉候府施以懲戒。
顧瑛回絕了,說不如給永嘉候府將功補過的機會,去抓那蒙麵人的幕後指使。
她想,永嘉候府出手,皇帝總會顧忌些,忙著掃尾就不會再去折騰臣子了吧。
稍稍一鬆懈,人就病倒了。
“聽說那天想害公主的人摻合著個很可怕的奇怪勢力呢。”
青柳守在顧瑛床頭絮絮叨叨:“沒有人知道那個勢力的名字,頭領是誰,幹些什麽事,卻都害怕他們。”
顧瑛打了個哈欠,她這幾日有些受涼,被迫躺在床上養病:“你這話說得倒有些矛盾,既然連名字都不知,又不知道都幹了些什麽事,那有什麽好怕的。”
風萍接過話頭:“是因為死的在那個勢力手下的都是同樣死法,且手上都有一樣的標誌。”
風萍見陸淵走了進來,頓了頓接著說:“死去的都是曾經的朝臣,或者是宮裏的老人,這種像秘聞一樣的事才惹得尋常百姓又怕又好奇。”
或者說因為死去的那些人都和曾經陸家的案子有些關係,所以皇帝才格外忌憚疑似陸家的人吧。
聽到印記二字,顧瑛若有所思點點頭。
她瞧見陸淵來了,自然而然露出一個笑容:“阿圓,快過來。給你做了新衣服,等會待會去瞧瞧合不合身。”
床榻上的人剛打了哈欠,眼角還泛著脆嫩的紅,雙眼含著霧氣,像哭過一樣。
陸淵腳步一頓,攸地想起夢中折腰啜泣的身影。
那女子膽怯仰頭時細膩瓷白的肌膚,亂糟糟的發絲和那勾魂的眼,同床榻上望著他的人完完全全重合在了一起。
她也這樣喊他阿圓,隻是尾音透著媚意,婉轉撩人。
他腰腹猛地一緊,接著若無其事移開目光,回避了顧瑛的視線。
從侍衛院裏回來之後,小公主便想法子似的對他好,什麽珍饈寶貝一股腦往他屋裏送,又像是怕他被欺負,一天到晚把都守著他,一口一個阿圓,令他心生忌憚,又在不知不覺中墮了心神。
她慣會這樣給點甜頭再甩人個巴掌,纏得人恨她都恨不起來。
陸淵斂了神色,慢慢在她床邊蹲下。
青柳自然地往旁邊移出位置,阿圓不喜歡同人接觸,府上的眾人都已經習慣他的奇怪了。
隻是青柳覺著,阿圓倒是總喜歡往殿下身邊蹭,怪得很。
陸淵仰望著顧瑛,目光輕飄飄從她瑩白的頸間擦過:“殿下今日可好些了!”
“本公主當然好得很,”顧瑛朝他伸出手,玉指纖纖,一晃就讓他想起軟而溫熱的觸感,“讓你帶的小人畫呢?”
陸淵喉結微動,將東西放到了她手裏。
小公主的手嬌嫩,想…
想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