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那公主同他有牽扯之後,被冠上不好的流言,被私下議論是不是同旁人勾結篡權,非讓他堂堂一介侯爺來拱火,推動局勢。
永嘉侯爺無奈,清了清嗓子:“現下不就是要推舉能人繼位,還要保證大梁的正統嗎。要我說,就這樣吧。陸將軍登基,以淑安公主為後,皇帝哪天回來了,再把位置還給他就行了。”
偷聽的顧瑛揉了揉耳朵,小心翼翼往後退了兩步。
係統奇怪道:“原劇情裏陸淵的複仇粗暴凶殘,全是殺人放火,他現在都不亂殺人了,好像個好人哦。”
顧瑛的手指纏著金鏈玩,笑容溫和:“陸淵把自己包裝成了溫潤的忠義之士,我猜,他是想等美名冠身,再無意揭露他是陸家人的身份,好洗清冤屈?”
係統理所應當:“那一定是宿主的功勞,他才不會是想毀滅一切,而是在為以後做打算。”
顧瑛微愣,目光落在那環戒上,她正要把戒指拆下來,一隻手已經先她一步,自然地圈在指節上了。
陸淵比她高上許多,他把環戒一戴,顧瑛就明顯感覺到腳踝上的金鏈繃直了不少,鬆鬆圍在她小腿處,似乎戒指主人再往上提一提,它也會跟著往上遊走。
顧瑛輕嘶了一聲,顧忌著外麵可能還有人,不敢大聲說話,隻小聲道:“陸淵,你這是何意?”
屋外的朝臣得到滿意答案早就走了,陸淵卻不告訴她,還跟著壓低了聲音:“不是殿下說任我所為,允諾我把殿下做過的事都做一遍麽?”
顧瑛有些聽不清,不自覺朝他懷裏靠近了些:“本公主可沒有給你戴過這種奇怪東西。”
“我是殿下最忠心的犬,自然不用拴鏈子,”陸淵說起這種話來也不會臉紅,反而晃了晃手中的環戒,“但現下是殿下成了……”
顧瑛瞪大了眼,清透的眸中滿是不可置信,陸淵低頭一笑:“殿下想什麽呢,我怎麽舍得。”
“不過是煩請殿下做我的金絲雀,養鳥雀最怕人去籠空,我又舍不得剪去殿下的尾羽,隻好勉為其難鎖著殿下,免得殿下哪天飛了。”
顧瑛抬眼看他,憋了半天憋不出反駁的話:“不可,這,我更衣不便,若是叫旁人看見了就更說不清了。”
“哪裏來的旁人,”陸淵牽著她的手往外走,薄薄的金鏈在兩人手下搖晃,“從前我侍奉殿下,今後我依舊侍奉殿下,沒有位置給旁人了。”
顧瑛驚訝抬頭:“你真要娶我?”
“當然,”陸淵握緊了她的手,“我還有好多東西沒找殿下討要呢。”
他靜了一瞬,垂著眼睫不看她,聲音輕淡:“你若是想嫁與旁人…”
陸淵口中的話打了個轉,一想到顧瑛一身紅衣要依偎在旁人懷裏,他便完全扮不了那輕描淡寫的樣子。
顧瑛見旁人下頜繃緊,眼皮也耷拉著,戾氣從骨縫裏滲出,尖刀似的紮人,她輕歎一聲,捏了捏他的手:“沒有。”
她仰起頭,細膩的肌膚在初春的陽光下泛著光澤,蹁躚長睫掀起,露出那雙清潤的眼來:“沒有心悅過旁人,也沒有想要嫁過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