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放手。”顧瑛聲音緊繃著,說不出是害怕還是什麽。
蕭淮惡狼似的逼近,狹長眼尾湊到她麵前,漆黑的眼直勾勾盯著她:“哥哥也不叫了,瑛瑛這麽生氣?”
“是你先不回我消息,不理我的。”顧瑛本想心平氣和,說著說著語氣又有了波瀾,像是在委屈。
她舔了舔唇,遊離於軀體之外般品嚐著那種酸澀的感情。
柔軟嫣紅一閃而過,蕭淮眸色漸暗,手指不緊不慢扣過去,貼著她掌心相握:“對,是我的錯。所以我過來負荊請罪了。”
他兀地把人抱起,捏著顧瑛兩條腿讓她盤在腰間,抱小孩般穩穩托著她往屋裏走。
這姿勢親昵又怪異,顧瑛被迫伸手摟住他的脖頸,絞著的雙腿隨著動作摩擦著蕭淮的腰腹,她不自在地往上挪動,蕭淮腰腹猛地一縮,步子也停了。
她手貼著的肌膚繃得緊熱,顧瑛身子僵硬掛在他身上不敢動,半晌後才聽見蕭淮幽幽吐出口氣,聲音沙啞:“原來是喜歡這樣懲罰我。”
他抬腳踹開房間門,強有力的手臂驟然收緊,禁錮著顧瑛的腰身。下一秒仿佛天旋地轉,顧瑛和蕭淮的姿勢悄然變化,乍看之下像是顧瑛把人按在了床上。
身下被壓的人懶散張開手臂,大有任君采擷的意思。顧瑛臉皮沒那麽厚,手撐在他胸膛上就要下去。
還沒怎麽使力,他就悶哼一聲,聲音曖昧不清。
“壓疼我了。”蕭淮垂下眼看她,眼中一片迷霧撥散不開。
她明明沒怎麽使力,顧瑛瞪了他一眼,一聲不吭去掀他衣服給自己證明清白。
蕭淮手腳慢了一步,人就拉扯下他的衣領,那些醜陋的傷痕不假掩飾顯露在她麵前。
新長出來的皮肉顏色淺,一眼就看得出來。那些長的短的傷疤交叉覆蓋,猙獰嚇人。顧瑛怔然,抬手輕輕觸碰上他的疤痕。
之前在酒店裏時,蕭淮身上都沒這些傷口,這才半年。
蕭淮抬手蒙住她的眼,輕嘖一聲:“我是很高興瑛瑛這麽主動,但這些東西醜,沒什麽好看的。”
顧瑛長睫扇動,輕輕蹭過他的掌心。她的手並沒有停下,小心翼翼順著疤痕的方向往下,聲音都在顫:“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傷。”
“不是有很多警察幫你嗎。”
舌尖頂過腮幫子,被她指腹輕柔蹭過的地方都不受控製收縮著,蕭淮笑了笑,他就知道小姑娘精著,那天一看蕭雲的那批人就都知道了。
他沒掰開解釋城東的那些破事,也不想用黑皮的髒血汙了小姑娘的耳朵,隻輕描淡寫說著:“是有警察保護著,但有一人特壞,那還得最厲害的人出手是不是。”
“誰能擔大任,還不得是你蕭淮哥哥。”
“他先前殺了我同母異父的弟弟,我親手砍斷他的手,又熬著把他踹進監獄裏吃槍子去了。哥哥帥不帥?”
所以那半年他從不出現在她麵前,所以高考對她的加油隻能用一個陌生的號碼,他隻躲在暗處,躲在匆匆而過的警車裏看她一眼。
顧瑛沒有回答,指腹停在最深的疤痕處,試探著往下輕輕按了些:“還疼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