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紅的唇水亮,顧瑛的齒尖被人惡意摩挲,她心中著急,長而稠密的睫毛不住顫動著,微尖的犬齒咬住他的手指,沒什麽威懾力更像是含住了他的手指,半點都不痛。
眼看著她急得胡亂咬他指骨,傅徹終於悠然收回手,放她喘一口氣。
顧瑛顧不得唇瓣上殘留的水漬,三兩下跳下床吹滅紅燭,努力平複聲音:“我沒事,剛才睡覺不小心撞到東西了,你下去休息吧。”
可聽姑娘說話時尾音都在打著顫,像是被人生生欺負似的,婢女是知道顧瑛在徐府地位的,半點都不敢怠慢,反複確認了好幾遍。
背後灼人的視線難以忽視,顧瑛不自在往旁邊走了兩步,好生將小婢女哄走。
室內寂靜下來,一絲光都不見,唯有絲絲月光順著窗口縫隙溜進來,三兩筆勾勒出她的影子。
靜謐月夜,顧瑛本該鬆口氣,可傅徹的目光像是暗中遊離的蛇,吐著信子從她腳踝向上攀爬,直至纏繞到腿彎裏去。
分明什麽都沒做,肌膚卻無端泛著熱,像是被寸寸舔舐過。顧瑛小心將腳踝收進裙擺裏去,猶猶豫豫轉過身去:“你怎麽半夜…”
話還沒說完,傅徹長臂一攬,單手圈住著她的腰身將她提起,輕飄飄放在床榻上。
他五指握住顧瑛的赤足,語氣淡漠:“地上涼。”
腳被他禁錮著的姿勢讓顧瑛心有餘悸,她往後掙紮了些,未曾想傅徹順勢鬆開了手,她的腳便直直落在了傅徹腰間。
小腿間柔軟綢緞順著弧度鬆垮下垂,瓷白肌膚泄露些許,隱約還能看見沒消散完全的紅痕。
傅徹捏著腳踝單膝跪在床榻上,脊背微微弓起,笑容無害:“瑛瑛讓林管家給孤燉補湯,又如此主動,是有言外之意?”
顧瑛身子一僵,想起上次無力求饒的狼狽,溫吞往後縮了些,把自己裹成毛毛蟲後才正經問他:“阿徹,為什麽突然把我送到徐家,又說要接回太子府?”
傅徹細長指骨勾出她的一縷發絲,聲線偏沉:“不為什麽。本就同徐家說好了,孤隻準許他們同你待幾日,待欽天監算好日子後就該接你回去。”
“為什麽要來徐家?”
為什麽明明準備好將她豢養至死了,還是要給她多尋一個靠山,一條出路?
傅徹墨黑長發隨意垂著,低下頭慵懶看著她,瞳仁泛著妖異的紅。他知曉這些日子自己的動作過於激進,從前對生死都無所謂,她卻總是太麻煩,要看雪,要看花。
都走到這個位置上了,若要看花,當是禦花園南角用鮮血養出來的山茶花開得最好。
這些話他不會同這小傻子說,他隻合衣躺在她身側,低下頭吻她的眼角,懶懶散散嚇她“:自然是為了來日,若孤死了你也能有個去的地方。免得日後變成京城裏的小叫花子,又冷又餓天天躲在屋簷下掉眼淚。”
顧瑛猛地直起身子,發絲都張牙舞爪撲過來:“我才不會。”
傅徹低笑一聲,一手蓋著她腦袋將她摁回懷裏,嗓音慵而潤:“嗯,孤不會讓你這麽慘的。”
耳畔是傅徹的強有力的心跳聲,好奇妙,好像這樣聽著,她的心跳就不自覺同他一塊跳動了。
顧瑛眼睫起落,沒頭沒腦說著:“我很厲害,我也不會讓你很慘的。”
“我可以養好你,帶著你回到山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