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得到他的誇獎,顧瑛唇角翹起,高高興興對著他笑了笑。
霍承厭眸光似暗了幾分,長睫垂下間蓋住漆黑眸裏零散的火星。
他左手指節伸入右手腕骨處,一點一點將手套撩起,露出冷白而骨感的腕背。
顧瑛看得怔然,取手套應該是個很平常的動作,顧瑛卻在他慢條斯理的動作中察覺到了些隱晦的東西。
就好像…他脫的不是手套,指骨撩起的是腰間束縛的皮帶,你看指節意味深長隱入手掌之中,撩開黑色緊繃的布料,露出冷白手背和淡淡青筋。
直到最後一下,他低頭咬住指尖,取下右手的手套。
似乎是察覺到顧瑛直白目光,霍承厭頓了一下,問:“怎麽了?”
“沒、沒什麽。”顧瑛兀自漲紅了臉,低頭轉過身去,沒看見男人眼中一晃而過的笑意。
他指腹挑起細軟烏發,斂眸看著後頸鏤空處那一截細膩的白。
這身禮服是四日前讓人趕製的,對方聽聞說是霍承厭要帶去的女伴,拍著胸脯說絕對做得好看,驚豔四座。
確實哪裏都是美的,連垂首時烏發不經意在耳廓落下,都透著淡淡風情。
指腹不經意間擦過頸項,顧瑛肩頭一縮,又極力忍住,憋得耳尖泛紅。
指腹落下的軌跡沒有規律可循,有時挑起發絲,有時壓在頸上,或是勾住右邊的扣帶,時輕時重,緩慢地將珍珠扣扣上。
然後他替顧瑛順了順烏發,五指插進發絲往下滑著,大手從她耳尖攏過,再壓在她肩頭把她轉過來。
男人不經意間流露的掌控讓顧瑛晃了個神,再抬眸時就聽見他說:“可以再加個月白色披帛。”
顧瑛順從點點頭,隨後想起這身禮服在鎖骨和後頸處的獨特設計。要是加上披帛,那鏤空不就都擋住了嗎?
“你覺得這身衣服與什麽相配?”
霍承厭的問話打斷了顧瑛的思緒,她想到背後的那顆扣子,說:“珍珠?”
霍承厭矜貴頷首,懶垂著漆黑的眸看她,像是在衡量珍珠和這身衣服的配不配。
他的眼沉得像遇見時的那個夜晚,從來不教人看透。霍承厭撩起眼,驀地抬手觸上她的耳垂。
耳垂小巧細膩,被男人兩指就碾住,掙脫不開。
有悠遠的檀香縈繞在鼻尖,他麵色如常,聲線低冽:“嗯,差一對珍珠耳墜。”
她耳垂上有一顆很小的痣。
小得要用心且纏綿的去看,才會發現這隱藏的一點妙。
霍承厭忽然就笑了,笑得有幾分邪肆,有幾分掌控全局的強勢。
“哥哥,你笑什麽?”顧瑛不明所以。
“你耳垂上有顆痣,”他聲線壓了下來,像過了層電,低低啞啞的擦過耳尖,“讓我想起一句話。”
指尖很輕地往下壓了下,輕微痛感又被男人溫柔摩挲覆蓋,一種操縱人心的拿捏。
“耳垂上有痣的人,要和年長的男人相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