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懲罰是什麽,抄書嗎?”
霍承厭眼簾壓了壓,沁著寒光的黑瞳懶洋洋看向她,沒有回答顧瑛的問題:“你知道沒有血緣關係的情況下,叫哥哥會有什麽不一樣的情況嗎?”
他剛才好像一點都不計較顧瑛的身份,這時卻刻意把兄妹的關係挑明。
漆黑眸子從顧瑛的發梢看到她的眼尾,眸子好像流淌著什麽血一樣的暗紅。
顧瑛隱約覺得答案會徘徊在危險邊緣,她試探著問:“不一樣的情況是指?”
霍承厭鬆開一枚扣子,兩條修長的腿逼近了些,擠占著顧瑛的空間:“是指口頭上的稱呼,或者另一種。”
霍承厭慢慢壓下身來,附在她耳邊低語。
顧瑛纖長的睫毛簌簌扇動,濕潮眼眸裏的水光被驚擾得細碎,像江南細雨下彷徨的一葉舟。
她還要以為霍承厭是在開玩笑,側頭望去想知道他的態度,一抬眸就被幽暗的注視從眉到唇摹了個遍。
氣氛頓時古怪了起來,仿佛有什麽東西被強行打破了,不再是不可跨越的禁忌,反而成了撩人時的一把火。
“那我以後不這樣叫了,”她聲音有些顫,“我該叫你什麽,霍先生?”
“不。”霍承厭貼著她的腰站起身來,唇角微微彎起,“你依舊可以叫我哥哥,任何時候。”
沒等顧瑛反應過來,他寬大修長的指節撥開顧瑛額前碎發,狹長眼眸對上她白皙眼尾不動聲色往上挑了些,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個吻。
溫熱氣息掃過長睫,好像他的吻印在眼睫中。
“晚安,瑛瑛。”
男人低沉蠱惑的話還在耳邊沒有散去,顧瑛坐在沙發上摸著額頭,眼眸水潤迷蒙。
霍承厭…他是什麽意思?
連著好幾日,顧瑛被他那句話鬧得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裏頭忐忑。
吃飯時也總忍不住偷偷看霍承厭一眼,就一眼,瞥過他板正挺直的軍裝,緊貼著喉結的軍綠色領口,馬上收回視線。
霍承厭斂眸無聲笑了笑,他知道顧瑛在想些什麽,但他什麽都不說,隻不著痕跡將領子往下扯了些,交疊的長腿於桌下不經意般蹭過她的腳尖。
顧瑛驚弓之鳥般收回腳,而對方撩起眼皮,狹長眸子微挑,嗓音低啞磁感:“怎麽了?”
午間他依舊百忙也會抽空回來,顧瑛就捧著書哄人午睡,但往往抬頭時就會撞進他悠遠慵懶的注視裏,仿佛跌進什麽深不可見的深淵。
顧瑛知道,霍承厭是個成熟男人,他足夠強勢也富有閱曆,這樣猜來猜去也猜不到什麽,不如直接去問他。
於是等到了夜裏,傭人們都去休息了,顧瑛壯起膽子去找霍承厭。
她拿了個清水煮的雞蛋,決定用幫他滾臉上的淤青為理由靠近他。
敲了門卻沒人回答她,但門縫裏透著些光,他應該還沒睡的。
顧瑛試探著將門打開些,沒往前走幾步就透過微光瞧見了床上散落的幾張小卡似的東西。
她稍稍踮腳眺了一眼,窺見小卡上畫麵的一瞬間脊背悚然,耳廓傳來一聲低啞的歎息。
“瑛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