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瑛坐在梳妝台前將領子往下扒了些,頸項至鎖骨處的紅痕豔麗極了,可以窺見始作俑者的強勢和瘋狂。
她擰開找到的藥膏,試探著往上塗了些。
不快些讓痕跡消失的話,天天穿著這樣的高領總會讓人生疑的。
還不是他故意作弄人…
想起昨夜的荒唐,顧瑛額間又生出點汗來,她食指挖取些藥膏,還沒來得及擦,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是阿陳來送冰糖雪梨嗎,顧瑛神色緩和了些,聲音放大:“進來吧。”
怕阿陳瞧見什麽端倪,顧瑛對著鏡子將衣領往上拉了些,同阿陳說著:“多謝你燉的雪梨,我的嗓子沒什麽大事。”
阿陳沒有回答,隻是繼續往前走著。
步履沉穩,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人心尖上,帶著不可言喻的壓迫力。
顧瑛馬上就反應過來這不是阿陳,側過身子慌張看去,男人恰到好處的俯下身來。
“沒什麽大事?”
他深邃輪廓被午後日光照得清晰,淡漠又矜貴,霍承厭麵上總是沒什麽表情的,但此刻狹長眸子裏麵卻帶著惑人的笑意。
顧瑛知道這人在夜裏有多麽惡劣。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優雅低沉的,發號施令的嗓子低了幾分,充滿磁感:“那昨夜裏是誰可憐哭著求人,說嗓子疼?”
顧瑛惱得不行,身子往後躲了些,開口時也沒之前無意識的尊敬和隔閡了:“是你太亂來。”
霍承厭低低應著,撥去她耳邊的發絲,窺得裏頭的紅痕輕笑:“想藏住?”
那還用問嗎,十八苑裏頭那麽多傭人,瞧見了她該怎麽說?
“我幫你。”霍承厭將她食指攤開,細細勻去藥膏,看樣子像是要給她抹。
他手背上虯著青筋但並不猙獰,指節修長潔淨,輕易讓人瞧出內斂著的力量感。
顧瑛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已經自然探進領子裏,輕按在鎖骨上:“戒尺的痕跡已經消了,我再看看?”
大手半貼在她的臉上,幾乎蓋住她的半邊臉,而手指靈活伸過去,將微涼的藥膏塗抹均勻。
柔軟的衣衫被扯到肩頭,男人眸色漸沉,顧瑛隱約察覺到些不對,推開他的手:“不用了,我自己來。”
霍承厭眯眼笑了笑,收手後慢慢扯開暗紅色領帶,不知道是要做什麽。
他也不說話,隻是在一旁看著顧瑛塗抹藥膏,唇角始終帶著淡淡的一抹笑。
顧瑛向來扛不住他的視線,剛才的氣勢也慢慢弱了下去,把領子往上拉了些:“你過來幹什麽?”
“不是到了瑛瑛念書的時候了嗎。”
霍承厭許是覺得顧瑛仰著頸項看她太累,在她麵前慢慢蹲下,姿態放得低極了:“山不來就我,我就便去就山。”
顧瑛隻瞥了他一眼就發現他襯衫大開著,毫不吝嗇地露出尤其緊致的腰腹,或許是因為鍛煉和吃食特殊,他的腰腹線條非常漂亮,內斂分明,緊實撩人。
而暗紅色的領帶被他散漫捏在手心,像一條藏在暗處的毒蛇。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