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瑛剛開始還能心平氣和同他說話，但藤蔓圈圈纏繞時落在肌膚上的觸感太奇怪，圈著彎月般的小腿肉晃蕩，繞過腿彎後她說話就斷續起來。
“我們隻是在討論選導師應該選哪一位，他認為選擇利達和紅發老師更適合我一點。”
腿彎處的黑影驟然收緊，顧瑛下意識繃直腳背，癢意令她難受，還來不及垂下的腳踝被克萊握在掌心裏，不輕不重捏了捏：“繼續。”
“然後，我拒絕了伊恩的提議，我覺得莫斯教授還不錯。而且紅發老師和米婭的關係不錯，我想盡量和她們保持距離。”
“你知道的，我已經脫離的伯爵府，所以以後隻能靠自己，選導師關乎著以後涉及的領域和方向，我們才會討論這個。”
陰冷如蛇般的怪物一圈一圈纏繞，濕軟圍著衣角微微晃動，順著月色一同圈進後背塌陷的曼妙弧度。
顧瑛輕輕吸了口氣，她如履薄冰，平穩的桌麵都讓她覺得冰冷尖銳起來，撐在身側的手臂失去力氣般顫抖，小臂曲起貼在桌麵上，她側著身子艱澀呼吸。
“繼續說。”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冰冷下達著命令，顧瑛逐漸明白這是種刻意的懲罰。
她想起那次幻境裏耳邊擦過的撩人聲音，懲罰她什麽？
懲罰她不長記性，懲罰她的眼睛裏裝了別人？
耳廓被柔軟圈住，仿佛被軟紅含住顧瑛眼尾軟軟垂下，肩頭不自覺慫起來，卻使得短擺上衣暴露更多。
她有點說不出來了，每一句由她說出的帶顫尾音都如同那些藤蔓般的東西，令她臉熱滾燙。
少女搖搖晃晃坐不穩，很快半側著倒在桌麵上，微微啜泣般求饒：“我…我不想說了…”
唇角被人按住，然後不帶溫度的撬開，顧瑛瞳仁勉強找回焦距，才發現那並不是克萊的手指。
他就站在桌邊，修長的腿淡淡抵在桌腿那，同樣兩步遠的地方，他衣衫板正妥帖，神色依舊斯文溫和，旁觀她的淩亂。
或者稱之為淡笑著、斯文、無害的玩弄她更貼合時宜。
他仿佛並沒有跟著沉淪。
黑沉的眼神像是掌控萬物的神，居高臨下看著她的顫抖和柔軟，看著她難受的蜷縮成一團倒在紅木桌上，漂亮精致的衣物被風吹動般滑動隆起，她無力垂著頭。
感知奪走了她的所有注意力，所以她並沒有發現斯文的旁觀者在懲罰中呼吸漸重，冷白突起的喉結深深滾動，視線粘稠呢猶如毒蛇，胸膛起伏同藤蔓般暗物顫動頻率如出一轍。
顧瑛隻確認了這怪物和克萊有聯係，卻並不知道那倒是什麽怎樣的一種關係。
直到她瞳仁渙散，頸項繃直時向上看去，一眼窺見了他背後湧動著的陰鬱。
她該怎麽稱呼那些東西，那些從深淵裏爬出來的藤蔓般、毒蛇般的長條，隻看一眼就令人頭皮發麻，心髒都顫抖起來，卻又莫名被吸引般不受控製的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像是沙漠裏遇到水的旅者，抓到救命稻草般一心想要撲向他，但越看越頭暈，看得心緒起伏莫名沉醉，想要移開目光都困難，隻能這樣被控製般凝視著他，目光再裝不了別的東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