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說閑話的人說得眉飛色舞,那頭說對秋雙小姐另眼相看的林公子突然表示不願意和顧瑛退婚,會等來日科舉完了八抬大轎風風光光接顧瑛去林家。
對麵蹲在灶台旁的人搖搖頭,一臉不屑,說那林家有個什麽底蘊,人家定平侯府掐著時間差人過來傳話,那可是老太太和顧先生共同接待的。
桂夏聽得心裏打鼓一樣七上八下的,林公子不是一向不耐煩顧瑛,青睞秋雙小姐的嗎,那定平侯府,定平侯府又是怎麽扯上關係的…
“你還聽說沒,大夫人終於不忍那位小姐了,遠山去送東西的時候看見那位秋雙小姐臉都是腫的!”
“真的嗎,是發生什麽事了?”
“就是不知道啊,聽說是什麽毒,誰敢聽這個啊,也不怕被割耳朵,”
桂夏慌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她一閉眼就想起尋雪說的什麽活活毒啞,剪了舌頭鮮血淋漓的樣子。
她怕得手都哆嗦,不安和驚懼反複交雜煎熬著,做什麽事都像驚弓之鳥般,戰戰兢兢終日惶恐,隻恨不得吃了後悔藥重新來一遍
不用慌張的,桂夏在心裏告訴著自己不用慌張,大房裏的那些事未必會查到她這裏來,她可沒同什麽妾室的事纏上關係。
再說她服侍小姐這麽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小姐耳根子又軟,但凡說幾句好話掉些許眼淚,小姐總會心軟,不會剪了她舌頭的。
隻是眼看著大房那邊鬧得越來越大,少的婢女越來越多,顧府裏的氣氛漸漸凝重,桂夏還是坐不住了。
她趁著顧瑛午休的時候,跑到原先和鳶兒姐對接的地方學得幾聲貓叫,從前有幾次是別的小廝把東西送過來,這次聽到她的信號,那邊同樣從牆角狗洞裏伸出隻手來。
沒成想還沒開口問些什麽,背後一聲冷喝,桂夏哆嗦著回頭,就看見桃枝和尋雪麵無表情站在那,身後跟著一批家丁,都目光灼灼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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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裏,老太太本就被定平侯府暗地裏的施壓弄得焦頭爛額,林家那邊不願意退婚,定平侯府卻也是惹不起的。
更何況光從權勢家財上看,兩家都與顧家有意,老太太怎麽舍得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外頭的顧秋雙還等著要請安,老太太被說得煩:“她不是說病了麽,病了就別到處亂走嗎,別傳了病氣給哥兒們。”
嬤嬤小心翼翼上前道:“秋雙小姐說有事呈報,同大夫人相關,還說若是您不管,便要一紙狀書送到高堂之上。”
“胡鬧!”老太太猛地拍案,麵露不耐。
長安城裏這些天暗流湧動,顧府艱難夾在中間被逼著站隊已是讓人焦頭爛額了,顧秋雙沒為顧家做一點事情,竟然還敢說這樣的胡話。
大房裏的事她多多少少是知道的,左右庶子已經誕下,那幾個妾室怎麽沒的她隻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她一個庶女多少有些不識好歹了,鬧翻天對她又有什麽好處!
看在從前拆散了大兒子婚約的份上她才對這個庶女幾分好臉色,竟然是蹬鼻子上臉了。
老太太厭惡的甩了手裏扇子,不耐說著:“行了,把人喊進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