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雌黃,”大步走進來的孟芸一巴掌甩在顧秋雙臉上,哪還有往日的溫婉氣度,怒目而視隻恨不能撕了顧秋雙的嘴。
“顧秋雙你在背後顛倒黑白,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之念,不愧是妾室之女,當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你要搶人家未婚夫時,是這個態度嗎?”
三房夫人跟在後麵幸災樂禍看著此事, 孟芸咬死不認,言語之外的意思皆是顧秋雙心思歹毒,兩邊人咬來咬去,廳堂裏亂做一鍋粥,
顧瑛在旁邊看著她們推拉,互相扯了半天老太太總想著先把顧瑛安撫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顧瑛沒接話,等著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著她時,她才慢悠悠抬頭:“祖母,並非是我要刁難誰,隻是任誰被身邊人毒害,都會心有不安。況且我母親留下來倚身的東西都看不著,我住在這裏實在是不安啊。”
這丫頭長心眼了,但她背後有著人撐腰,老太太隻能忍下,笑著說道:“這好辦。你母親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從前是怕你不會打理才替你收著的,現下你也大了,都到了能出嫁的年紀,也該歸還給你了。”
三房噎了一瞬,那已經都花了的東西怎麽可能還有剩的。可如今顧瑛不是從前那個顧瑛了,連老太太都看重顧瑛,她也隻能咬咬牙貼回去。
顧瑛勾唇笑了起來,側身接過尋雪遞來的本子,上頭密密麻麻記著當年她母親所留下的一切財產,清清楚楚標記著鋪子地契,那是有人不甘心不想還回來,都無處可抵。
“祖母說得是,想來朝廷每年撥的撫恤金也是您操心都給我攢著了。我從前不會打理,故而特意去問了以前的奶娘嬤嬤找來了當年的賬本。”
顧瑛慢慢翻開,裏頭多少鋪子怎樣的盈虧都記載的清清楚楚:“有著各位長輩替我打理多年,想必是不會有差錯,隻盈利不虧的,對吧,大夫人?”
孟芸側頭看向顧瑛,幾乎是頭暈眼花氣血翻湧。二房臨死前留下的東西可不少,而且很多都死攥在長安城外專人打理的地方,隻能靠著顧瑛的身份憑證才能取。
原本打算著等顧瑛死了吞了那筆錢財,給如曼和哥兒多添些家產,卻沒想到這會子都賠了出去。老太太還在上頭盯著,她害人的把柄被人拿捏,要想善了也隻能強忍著氣血翻湧點點頭。
就因顧秋雙莫名中毒,把事情都抖出去,顧盛已經多久沒來她院子裏的,妾室的事被他知曉後更是同她爭論不休,竟說她是毒婦,嚇得顧如曼整天憂心忡忡,怕母親被休去了。
原先想著快把顧秋雙這個麻煩東西攆出去,再借著機會把覬覦許久的那些鋪子牢牢占在手裏,卻沒想到走到這一步,什麽都是一場空,從前的事被翻出來不說,還要被老太太責罵。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那藥粉被抖落出來,是顧秋雙在借機發揮假裝中毒,還是有人刻意引發爭端…
孟芸眼珠狐疑轉了一圈,目光落在旁邊看戲的顧瑛身上,卻見這看上去柔弱無害的少女對她微微一笑,朱唇輕啟,落下無聲的兩個字。
“是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