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說得上話,這樣一個無處逃脫的吻。
腰懸空著,身體重心就隻能壓在貼著鵝絨被的小臂上,手掌費力抓出褶皺,重心很快壓得細弱手臂支撐不住,微微顫抖起來,連帶著肩頭也戰栗。
房間沒開燈也沒有暖氣,暴露在冷空氣中的肌膚收縮,她向後仰著頭,西裝下的袖扣磕在她微尖的犬牙上,金屬質感冰冷。
傅西澤不會輕易鬆開鉗製,他半垂著眼,神色是捉摸不透的危險。
他們對視,那雙勾人的眼似流淌著黑夜裏沉澱過後的酒液,他清清楚楚讀到了顧瑛眼中的疑惑,這樣的神情並不陌生。
在她察覺到自己被跟蹤後慌亂的表情背後,她也是這樣茫然又疑惑的偷偷向黑夜裏瞥一眼,發絲被風吹到嘴邊,她無意識咬住,潔白的牙在黑暗裏怯生生留下一道淺痕。
有些像被獨自放養一個月的羊羔,猶豫著不知道那是否是主人留下的氣息。
他耐心端詳品嚐顧瑛的脆弱和驚慌,暗示性的發問從不掩蓋自己的動機,這樣坦誠且卑劣,
傅西澤很喜歡顧瑛偶爾鮮活起來的表情,像是快要枯萎的水仙得到絲垂憐,在生死間掙紮過的鮮活令人格外著迷。
他看著顧瑛在他手掌下破碎顫抖,區別於初見她時的另一種顫抖,她烏黑的發縷縷交雜,發梢蹭過他的襯衫下擺,洇開些水漬。
傅西澤的指腹不緩不急蹭過她腮邊軟肉,骨骼感重的手背筋脈致命性感,他俯身咬住耳廓軟骨,西裝外套敞開,襯衣下擺在腰間驟然收緊,皮帶係得周正嚴密, 除卻領帶不知道散落在那,儼然衣服還可以去開個會議發號施令的派頭。
顧瑛細白手臂壓在黑發上,細小掙紮聲音隻會讓翻騰摧毀的欲念更加炙熱。
六七位數的手表被隨意丟在床頭,鐵鏽味淡淡融進烏木沉香裏,他蒼勁指尖擦過柔軟的血,然後不緊不慢抬手,手背青筋乍現,他慢慢放在薄唇間,遊刃有餘品嚐。
隻是舔過血漬,喉結滾動。他低頭,深黑的眼注視著她,仿佛剛才卷走的不是一滴血腥,而是她。
她的呼吸顫了顫,如有實感。
自顧自燃起的幽火似嫉妒,傅西澤將她整個人托起來些,不輕不重的親吻。
他捏造令人戰栗逃不脫的漩渦,將她卷入又放置,內斂有力的指腹隻克製著在邊緣遊走。
乍一看好像說即使在這樣的良夜他也是這樣溫和,但又分明不是這樣,他刻意的放置隻會讓人更加難受,深刻想要沸騰熱烈的擁抱。
他確實是位優秀的獵手,你要說他做了些什麽害得顧瑛這樣狼狽顫抖,就像那朵紅得濃鬱玫瑰一樣蜷縮成一團,在皮鞋漠然碾過時發不出細小的掙紮聲,他又確實沒有做出格的行為。
在曖昧與妒火中克製的吻和擁抱,遊離在邊緣的摩挲遊刃有餘,隻引誘著她主動靠近,抬手環抱住腰身。
暗沉的夜令五感越發清晰緊張,傅西澤也不是全然不為所動的,顧瑛能聽見逐漸沉重的鼻息,喉頭喑啞,即使克製也會泄露些起伏。
襯衣領口開了兩顆扣子,起伏的鎖骨線條有薄汗在延伸,傅西澤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笑仿佛是從胸腔深處震蕩而出的。
真相早已在目光觸碰中剝離得分明,顧瑛清晰感知到不屬於她的溫度,襯衫下擺的質感。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